米婭抓住繩子迅速爬到了船上,左右看了一眼,那個黑人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停機坪的邊上,依靠著直升機正在抽菸。
除了黑人再也看不見第二個人,甲板上空蕩蕩的,駕駛室裡亮著燈,時不時傳來陣陣叫好聲,隱約還能聽見碰杯的聲音。
一上船米婭就發現了問題,這艘船看似是一艘捕撈船,但其實是貨船改造的,貨船和捕撈船有個巨大的區別,那就是貨船有巨大的船艙,安裝升降甲板之後就能當成機艙使用,以這條船的規模搭乘四架小型直升機完全沒有問題。
甲板上的捕撈裝置純粹就是個擺設,根本無法使用。
改裝這樣一艘船算上貨船本身的價格起碼都過億,再算上四架直升機,這些錢完全可以購買一艘老式軍艦了。由此也可以看的出來這些僱傭兵集團是多麼的有錢,幹著海盜的活卻有著正當的名義,這就是有背景和沒背景的區別。
在駕駛室的下方有個大的入口,兩側個有一個小的入口,機庫邊上還有一個。
船上裝有監控,正對著甲板。
李朝陽也爬了上來,米婭將他往後拉了一把,指了指不遠處黑乎乎的攝像頭,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旋轉攝像頭,外面套著一個黑色的玻璃罩,從外面看不見它的旋轉位置方位。
“必須想辦法搞到一套衣服混進去,不然我們是進不去的,而且還得避開監控。”李朝陽小聲說道。
“那好辦。”
米婭看了一眼邊上的駕駛臺,徒手就爬了上去,她像是一隻蜥蜴,抓著艦橋上的突出物三兩下就來到了駕駛室的門口,透過窗戶往裡面看了一眼。
此刻的駕駛室裡有四個人正坐在控制檯前喝酒,酒瓶子就這麼隨意的丟在地上,各式各樣的儀器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左前方還有一塊監控顯示屏,幾十個監控畫面不停的閃爍著。
這四個人裡並不是都是僱傭兵,其中有兩人是船員,身形和僱傭兵有著很大的差別。
登船如此順利大大出乎米婭的預料,這些僱傭兵紀律鬆散程度甚至都超過了海盜,敵人就在跟前居然還敢大吃喝過,要麼就是完全無視了威脅,要麼就是管理層腦子有問題。
兩個僱傭兵一個是個東南亞人,捲髮,黑臉,小個子,頭上包著一條紅色金邊的頭巾,另外一個則是一個阿拉伯人,高個大鬍子,背上揹著一把衝鋒槍。
和他們一起喝酒的船員均來自東南亞,說著米婭熟悉的印尼語。
猶豫了下米婭走了進去,她眯著眼睛眼神迷離,走路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屋裡的四個人立刻就發現了米婭。
“嘿,有酒嗎?”米婭搖搖晃晃走過去,抓起一瓶酒就往嘴裡灌。
四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米婭突然轉身就是一瓶子掄在了阿拉伯人的頭上,啪的一聲酒瓶爆裂酒水四濺,米婭抓起手裡的半截酒瓶子一下就捅進了一個阿拉伯人的喉嚨裡。
緊接著轉身再一劃又割破了其中一個船員的喉嚨。
紅頭巾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抓邊上的卡賓槍,米婭眼疾手快一腳就踢飛了卡賓槍,拔出匕首就捅了過去,紅頭巾抬手一擋的同時拔出了腰上的手槍,米婭迅速上前將紅頭巾摁在了控制檯上,左手摁住紅頭巾右手的同時匕首再次捅了過去。紅頭巾再次抬手抵擋,但這一次米婭直接鬆開了匕首,匕首從右手滑落,紅頭巾一愣,完全被米婭的動作迷惑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米婭的頭就狠狠的撞在了紅頭巾的額頭上。
這一擊力量極大,紅頭巾被頂的一揚,腦子裡嗡嗡作響,身體不由自主後仰。
匕首在落地的瞬間被米婭抬起腳就像是踢毽子一掂就再次飛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另外一個船員舉起酒瓶子砸了過來,米婭側身躲開酒瓶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紅頭巾的頭上。她抬手一抄就接住了匕首一刀捅進了紅頭巾的肺裡。
邊上的船員見勢不妙撒腿就跑了出去,米婭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哐當!”
就聽見一聲悶響船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額頭開了花,鮮血狂飆,李朝陽舉著槍從外面走了進來。
米婭再給了紅頭巾一刀,這一刀扎進了紅頭巾的嘴裡,割斷了他的舌頭,從後腦勺穿了出來,紅頭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倒了下去,身體抽搐了幾就不動了。
殺死了紅頭巾米婭又來到了船員邊上,探了一下鼻息將這個傢伙拉了起來,對著他的心臟就是一刀,剛剛李朝陽那一下並沒有打死他,只是敲暈了而已。
四條鮮活的生命瞬間就變成了四具冰冷的屍體,全部都命喪米婭手下。
阿拉伯人還沒有死透,依舊還瞪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合,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中寫滿了不甘。
這些殺人如麻的傭兵嘴上說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事實上他們是最怕死的,傭兵的眼裡只有錢,沒有榮譽感,更不會為了錢白白送命。
接連殺了四個人米婭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取下揹包就將一個個用繩子捆紮好的炸彈拿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炸船?”李朝陽問。女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