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李朝陽和陳耀東還在對峙,兩個人已經耗了兩個小時了,波仔再次來到了陳耀東的身邊,他建議趁著下雨先回去,可陳耀東卻說現在正是伏擊李朝陽的好機會,他一定急著回去尋找童菲,李朝陽是耗不起的。
李朝陽的後背被打溼了,水珠從槍口不停的滴落。
這是耐力與毅力的對抗,誰先動誰就輸了。
轉機很快就來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雨勢越來越大,小雨變成了瓢潑大雨,整個世界都被雨幕遮住了,能見度不到兩米。
說是下雨,還不如說在潑水,雨水迅速彙整合了溪流,順著巖壁嘩啦啦的往下飛濺,猶如一道黃褐色的瀑布。
李朝陽見狀慢慢的站了起來,背上卡賓槍手腳並用往上爬。
陳耀東也頂不住了,跺了一腳撤走了。
雙方對峙了幾個小時最後誰也沒開一槍,雖說如此但兩個人無疑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暴雨之中李朝陽全身都被澆透了,他眯著眼摸索著往上爬。灌木林這一刻變成了無數道無邊無際的牆,嚴重阻礙了李朝陽的視野,他全靠著之前觀察的記憶往前摸索。
狂風暴雨肆虐,每一步都異常的困難,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天地間的一切被吞噬了,什麼都看不見了,那場面猶如世界末日。
走了一段距離李朝陽發現了一顆被折斷的樹枝,摺痕還很新鮮,在往前就看見了一條獸道,他不由得喜出望外加快了腳步。
一股無形的恐懼從童菲的心底升起,突然之間她害怕極了。
南太平洋的島嶼生活著土著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這些部落遠離現代生活,依舊過著原始人的日子。不會說現代話,衣不蔽體,粗暴野蠻,他們會毫不猶豫殺死任何闖入他們領地的外來人,傳聞甚至還有食人族存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空就像是被黑幕遮住了一樣,童菲坐在洞口抱著步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也不知道李朝陽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被陳耀東打死了,她好想哭,又害怕自己的聲音會驚動周圍的野獸。
如果李朝陽死了,她或許也會死在島上吧。
經歷幾天的折磨童菲整個人都瘦了,滿身都是傷痕,比起身體的疼痛心靈上的衝擊更讓她絕望。
天越來越黑了,或許今晚李朝陽不會來了。
或許明天早上自己就會死在這裡。
要不了多久就會和阪田他們一樣變成白骨。
死後靈魂都不得安息,永遠在這無人的荒島上漂泊。
童菲抱著膝蓋忍不住抽泣起來。
突然之間一個異樣的聲音傳到了童菲的耳朵裡,似乎什麼東西已經來到了臺階下。
“童菲,你在嗎?”外面傳來了李朝陽的聲音。
那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童菲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李朝陽緩緩的走上了臺階,站在了童菲的面前。
童菲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飆了出來,撲進了李朝陽的懷裡,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她已經顧不上暴雨了,只想緊緊的抱住李朝陽,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熟悉的味道再次傳到了她的鼻腔裡,童菲嗚嗚痛哭起來。
被抓兩天她九死一生,屢次遭到陳耀東他們的毆打羞辱,每一秒都是那麼的煎熬,她甚至想過要放棄,當她得知李朝陽來了以後再次鼓起了勇氣,最終她撞倒了波仔逃出了生天。
雖然只分別的兩天,但對她來說比兩個世紀都要漫長。
“好了,快進去,別打溼了。”李朝陽推開童菲拉著她快速回到了房子裡。
剛剛進門童菲就再次貼了上來,這一次她主動咬住了李朝陽的嘴唇,閉上眼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