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越來越多,巨大的聲響嚇的水獺都從蘆葦蕩裡跑出來了,不要命的奔向了入海口。
“別慌,它們上不來。”李朝陽拍了拍童菲的肩膀一副輕鬆的表情。
鱷魚再厲害它們也不會爬樹,只要他們不掉下去鱷魚拿他們毫無辦法。
“我沒慌,我就是有些害怕。”童菲的爭辯毫無說服力,把李朝陽都逗笑了。
“哦,對,是害怕,不是慌,吃過鱷魚肉嗎?用竹籤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的嗞嗞冒油的那種,撒上孜然胡椒粉,那味道比牛肉還要勁道,還有剁椒鱷魚,同樣好吃的不得了。”李朝陽說著還舔了一下舌頭。
“你都快它們吃了,你還想著吃它們?”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我們就有烤鱷魚吃了。”
說著李朝陽就折了一段樹枝,裁掉樹葉之後收尾相連做了一個小圈子,在把繩子繞在了圈子上,打上一個活釦,做了一個繩套,如此一來樹枝就能撐起繩套,細小的樹枝只要一拉就會折斷,絲毫不會影響繩套的作用。這東西類似古時候的絞刑繩,只要套上就會越來越緊。
做好繩套之後李朝陽又將繩套的另外一頭從更高的樹杈拋了過去,再砍了一根更長的樹枝把繩套繞在了樹枝上,一個簡易的套馬杆就做好了。
童菲驚呆了,李朝陽這是要把鱷魚套到樹上來嗎?
別開玩笑了,這些傢伙可是活的,它們可不會任由李朝陽擺佈。
當李朝陽拿出手雷的時候童菲明白了。
“抱緊樹幹,捂住耳朵。”李朝陽說著魚乾全部扔了下去,緊接著就拔下了手雷的插銷
鱷魚群瞬間就炸了鍋,無數的鱷魚瘋狂的湧上來搶奪巴掌大的魚乾,不要命一樣的往裡面擠。
手雷直直的掉進了鱷魚堆裡,砸在一個傢伙的頭上之後滾到了地上,被鱷魚徹底的掩蓋了。
只顧著搶奪食物的鱷魚們根本沒有在意這個呲呲冒著煙的小東西。
三秒過後一聲悶響,血肉橫飛,手雷裡數以百計的鋼珠在炸藥的催動下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堅硬的鱷魚盔甲在鋼珠面前和豆腐沒有什麼區別,瞬間就被擊穿了。
滾滾青煙之中刺鼻的火藥味四散開來,受傷的鱷魚發出了陣陣慘叫,扭動著身體往外潰逃,鮮血從傷口裡不斷的往外湧,有的被鱷魚腿都被炸斷了,露出了紅白相間的肌肉組織。
手雷的爆破力相當的驚人,幾條鱷魚當場就被炸死了,爬伏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著身體,有一條甚至直接翻了過來,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半個下頜都被炸飛了,長長的獠牙上掛著血絲。
李朝陽瞅準一隻體型相對較小的鱷魚伸出了套馬杆,繩套掛住鱷魚的脖子以後往上猛的一提,樹枝折斷,繩套穩穩的套在了鱷魚的脖子。雙手抓住繩子另外一端,縱身就跳了到了最下面的樹杈上,利用自身的重量將鱷魚吊離了地面。
爆炸並沒有嚇退這些鱷魚,血腥味立刻啟用了它們狂暴的原始本能,受傷的鱷魚在它們眼裡不再是同類,而是食物。如果它們沒有受傷,那麼強行進攻必然會付出代價,可它們一旦受了傷就會成為所有人鱷魚的目標。
弱肉強食,這就是大自然的法則。
大戰瞬間爆發,受傷的鱷魚張大嘴奮起反抗,雙方撕咬在了一起。
但這樣的抵抗是徒勞的,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它們的下場只有死亡。
更多的鱷魚撲向了被炸死的鱷魚,不顧一切的搶奪撕咬同類的屍體,咬住以後就地翻滾,直到將整塊皮肉完全撕扯下來。
一條鱷魚轉眼就被數十條鱷魚包圍肢解,先是雙腳被扯掉,緊接著肚子也被撕開了,內臟流了一地。
這些智商低下的低等動物只顧著吃,全然沒有意識到它們的同伴已經被李朝陽吊到了樹上。
李朝陽抓住的這條鱷魚體長約一米五,體重在一百斤左右,它的脖子上被手雷炸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順著發黃的肚皮不斷的往下掉。鱷魚實在是太重了,李朝陽用盡全力一次也只能拉上去一點點,粗糙的繩索勒的李朝陽的手腕火辣辣的疼,感覺面板都快磨破了。
突然李朝陽感覺鱷魚變輕了,抬頭一看才發現童菲正在上面幫忙,她騎在樹杈上雙手抓著繩子正用力往下拽。
鱷魚在空中打著轉,慢慢的被拉到了第一個樹杈的位置,李朝陽伸手抓住鱷魚的一隻腳將它拖了上來,卡在了樹杈之上。
雖然吊起鱷魚的時間不長,但還是把李朝陽累的夠嗆,他坐在樹上摔著生疼的雙手不停的喘著粗氣。
不過看著面前的鱷魚似乎所有的辛苦又不算什麼了,這條鱷魚提供的肉可以供他們三個人起碼吃上一週,鱷魚肉結實緊緻,富含蛋白質和脂肪,尤其是脂肪是李朝陽他們現在最為需要的。
這段時間的漂泊他們幾乎沒有吃上一頓像樣的東西,除了魚就是魚,他都忘記豬是什麼味道了。由於長時間的缺乏營養所有人都很瘦,童菲瘦的都快皮包骨了,而他自己也明顯的感覺的到,體力遠不如以前了。
“哇,真大啊,這皮能做多少包包啊,這麼大的鱷魚一會兒我們怎麼弄回去呢?”童菲忍不住讚歎。
“當然是剝了皮揹回去。”
李朝陽笑著回了一句,這麼大的一條鱷魚扛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接下來他們要爬到其他樹上,帶著這麼大個傢伙行動十分的不便,唯一的辦法就是樹上把它肢解了,內臟扔掉只把肉帶回去。
稍作歇息李朝陽再次拔出了刀子,他將鱷魚翻了過來,對著它的脖頸就是一刀紮了下去,然而鋒利的匕首就像是捅到了鐵板上,根本刺不動。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摺疊刀像是砍柴一樣把鱷魚的整個腦袋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