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的弓箭根本無法和槍械抗衡,強大的火力壓制下躲在暗中的土著人要麼被炸死,要麼被打死,僅剩下的一個傢伙狼狽逃到了棕櫚林深處。
追擊隨即展開。
土著人的奔跑速度奇快,轉眼間就沒影了,但陳耀東他們追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大票的土著人出現在了視野裡。他們聚集在了部落外圍的矮牆邊上,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嚴陣以待。
這分明就是要打陣地戰了。
剛剛那些人不過是阻擊部隊,這才是他們的主力。
土著人揮舞著手裡的武器怪叫著,有的甚至還在陣前跳起來了舞,他們的舞姿誇張奔放,全然沒有意識到滅頂之災已然降臨。
張建軍等人都停下了腳步,見到這一幕都笑了。
他們害怕的就是剛剛那種偷襲的弓箭手,最不害怕的就是這種正面衝突,因為他們有槍,火力完爆這些原始人。
土著人的矮牆只有一米多高,用木頭搭建,類似籬笆。矮牆上掛滿了動物遺骸和獸皮。土著人站在矮牆內擺開了陣勢,不但有弓箭手還有長矛手,期間還混雜了不少拿著吹筒箭的人。
但他們的武器比起食人族來說簡直沒法比,沒有任何鐵器,更別說槍了。
頭戴羽冠,身披羽衣,滿臉油彩的祭司在部落中央圍繞著圖騰開始做法,他光著腳唱著奇怪的調子,一邊跳一邊往圖騰上潑灑鮮血。
“陳耀東,要比一下嗎?”張建軍拉下彈夾換上了一個滿彈夾。
“比什麼?”
“殺人,我們看看誰殺的多。”
“殺人比賽?”陳耀東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你不敢嗎?”
“算了,我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這種比賽陳耀東毫無興趣,雖然他也殺過不少人,但殺人比賽這樣的瘋狂舉動他是真的做不出來,哪怕殺再多的人,他都認為自己是迫不得已,是為了生存。而殺人比賽根本就不把人當作人,和野獸無異,他做不到。
這是對對手的尊重,對人的尊重。
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
“沒有的廢物,那咱們說好,部落裡的男人都殺光,年輕女人和找到的財物都歸我,你有意見沒?”
戰還沒開始打張建軍就要瓜分利益了,他的所作所為再次重新整理了陳耀東的認知。
“你要女人幹什麼?”陳耀東問。
“廢話,當然是做奴隸,海島上的奴隸你沒看見啊?這些食人族長期生活極樂島,沒有誰比他們更熟悉這裡了,自然也就沒人比他們更適合做奴隸了,以後她們生了孩子我們的人口問題就解決了。”
張建軍幾句話聽的陳耀東瞠目結舌,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混球,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加混球的人。張建軍越來越像個海盜了,肆意的屠戮對手,乃至是陌生人,掠奪人口,擴充武裝,濫殺無辜,這不是海盜又是什麼?
“隨便你,我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