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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薇彎下腰撿起那些皺巴巴的紙幣,將它放到老人家手裡。老人家的手顫巍巍的,混濁的眼裡含著淚花,她想道謝,又說不出口。

穆時走了進來,他摸了摸被子,蹙起了眉頭,難道這老人家一直不讓別人動她被子,所以她的被子很是破舊,油膩膩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

穆時一聲不吭的就把被子又抱起來,向外面走去。落薇也沒多說什麼。

趁著穆時的離去,落薇在給老人家倒水的時候,從空間手鐲裡拿出一包磨好的陰星草粉,倒入了水裡。

看著老人家把這些水都喝光了,落薇轉身去擦桌子,給老人家洗衣服。

衣服堆了一桶,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可能老人家也沒怎麼洗過衣服,她總是這樣躺在床上,起個身都很困難,養老院的護工又少,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真是可憐了這些臥床難起的老人家。

落薇將那些衣服都提進了衛生間,剛打算洗。就聽到穆時的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老人家,我給你換了新的被子,以後就蓋這床被子了。”

“謝謝你!小夥子。”老人家的咳嗽聲沒了,說話流暢起來了。穆時有點驚訝的看著老人家。

落薇不想再聽了,她扭開水龍頭,水聲嘩啦啦的,蓋過了外面的聲音。她一個人默默的給老人家洗衣服,至於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也懶得理了。

等她把衣服晾曬好,回到老人家床邊時。老人家激動的握住她的手,不停的在道謝。她一臉懵,壓根不知道她洗衣服時,這裡發生了什麼。

聽老人家說,那些錢都是她兒子偷偷塞給她的。她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早點結婚生子,就努力賺錢,一天接好幾份單。披星戴月,起早貪黑,隨著時間的流失,她的容顏在慢慢的消逝,身體也毛病眾多。好在辛辛苦苦的幫兒子娶回了媳婦。

可是兒子娶的媳婦,很是惡毒。她把老人家趕了出去,嫌她身上有惡臭,叫她搬出去住。還揚言,有老人家就沒有她。

兒子左右為難,一邊是含辛茹苦的將自己拉扯大的母親,一邊是要陪自己度過餘生,生兒育女的媳婦。他很是糾結。

老人家心疼自己的兒子,就主動提議,她去養老院生活。要求是兒子週末要過來看看她。

開始兒子是會每個週末過來看她,把一些錢給老人家,希望老人家在這裡待的舒服些。兒子的錢都被媳婦管理著,給老人家的錢都是兒子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可是兒子來了三次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老人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咳個不停,後來下個床都是問題。護工來了幾次,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幫老人家清洗了身子。老人家心裡篤定兒子還會來看自己的,她把兒子給自己的錢都藏在被子裡,這些都是兒子攢下來的,有機會要還給兒子。

來養老院的義務勞動的大學生,不止落薇這個學校的。可是,她們絕大部分都是一開啟門,看到老人家的樣子,就很敷衍的應付了一下,逃也似的離開了。像落薇這種,話少,溫柔,不嫌棄自己的很少,老人家很是歡喜。

穆時有些驚訝,怎麼自己去抱個被子的時間,老人家的咳嗽就痊癒了,面色也好轉了。

落薇握著老人家的手,安靜的聽著老人家說話。

“小姑娘,謝謝你的藥。”老人家想起來去外面走走,落薇毫不猶豫的蹲下身子,將那快要掉底的鞋子給老人家穿上,老人家顫顫的說了這句話。落薇的心咯噔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過來。

穆時勾起一抹不明的微笑,走上前,把牆邊的輪椅推了過來,與落薇一起將老人家扶到輪椅上。從他的角度看,落薇的睫毛如一把精緻的小扇子,眼睛低垂著,眉眼滿是溫柔。脖子上露出的肌膚,白皙動人。

穆時放肆的看著落薇,她的右眼角,有一顆紅色的痣,倒給她添了幾分韻味。

過了一會兒,穆時推著輪椅,落薇抱著老人家的水杯,跟在穆時身後。

“喂,姓落的,幫我把這個垃圾帶下去!”隔壁房間的門露出一張臉,是捲毛女的,她從門縫裡看到了落薇,心裡有點不爽。直接把門開啟,想把手上發著惡臭的垃圾丟給落薇。

落薇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該我做的,我一定做,不該我做的,休想我碰一下。”

捲毛女一開啟大門,就對上了穆時那雙似星辰般耀眼的眸子,而落薇則跟在他身後。

捲毛女在看到穆時的那一刻起,特別想找個地縫藏進去,自己這個樣子肯定醜死了,還提著垃圾。她呆呆的看著穆時,連垃圾袋掉落了,也沒在意,心裡滿是懊悔。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想盡辦法粉飾自己的缺點,想讓自己完美的展現在他面前。可惜,在某個角落裡,原形畢露。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多計較,時間到了,我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偽裝。落薇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捲毛女,這叫破功!

將老人家送到廳下,那兒音樂系的女生們,正在準備文藝演出。老人家讓她們把她放在這裡就行,她好久沒有看文藝演出了,現在就想好好的享受一番。

負責接待的同學看到老人家後,十分熱情的招待老人家去了。不用說也知道,這是為了維護自己在穆時心中的形象。不說破不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