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蒙著的人還真的就是喻天雪與喻毅,只不過喻毅已經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了,兩眼無神,神遊太虛去喻了。喻天雪還好一些,只是她的一頭秀髮被畫皮獸剪去了一大半,披肩發的她,看起來也挺精神的。
畫皮獸乖乖的跑的去給他們倆解咒去了。
“把她們恢復正常後,送出這裡,不要讓她們發現我在這裡,明白吧!”喻尚卿晃了晃手上的紅繩,這跟紅繩連著畫皮獸的腳,緊緊的綁著。
畫皮獸有一絲詫異,但還是乖乖的照辦了。其實某獸心裡在咆哮著:該死的人類,有本事就放開我,讓我跟你單打獨鬥,還敢綁著我,可惡!要不是,要不是我,哼!
內心一萬頭畫皮獸飛過,表面還得風平浪靜,小命兒捏在別人手裡,咋地都要乖一點。
“過來,坐下,我們來聊聊!”喻尚卿摁著完美辦完事的畫皮獸,讓它坐在自己面前。
“我主動交代可以不?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能不能鬆開我腳上的紅繩子,你知道的,我們最討厭這個了。”畫皮獸難受的抬起腳,哭桑著一張臉。
喻尚卿看了看:“你說,說的是真話,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不是,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畫皮獸原本是生活在離村子很遠的一個小山洞裡,每天吃飽了沒事幹,就出去曬太陽,溜達溜達,采采野果子,吸收天地精華,那個時候的畫皮獸壓根就沒有想害人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畫皮獸與小夥伴們分開覓食的時候,在山腳下遇到一個人,一個蒙著面的男人,他問畫皮獸想不想有漂亮的人形,而不是自己的獸形。
畫皮獸一開始是沒興趣的,它覺得天天曬曬太陽,吃吃野果子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
那個男人見畫皮獸不答應,於是一直跟著畫皮獸,還拿出手裡的一副美麗的畫像。
畫像裡的女人徹底吸引了畫皮獸的注意,常年累月在山洞裡,見到的女人屈指可數,再說落霞村的女人們,畫皮獸動都不想動她們,連多看一眼,都覺得髒了眼。
畫像裡的女人容貌豔麗,美如畫,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樣一位美人,撥亂了畫皮獸的心絃。
那個男人說,只要畫皮獸去落霞村裡將三分之二的人變成石像,那麼他就有辦法,保證畫皮獸真正的擁有這具皮囊,而不需要再借助女子的肌膚,秀髮來自我塑造一具沒有血肉的軀體。
還有一個條件,供養一尊獸像,每天記得在獸像前放一些血,血還得是男人的血,只有男人的血才可以讓這尊獸像有足夠的精力來幫助畫皮獸維持原價,慢慢的塑造新的身體。
畫皮獸說自己當時鬼迷心竅,看到漂亮的軀體就想要據為己有,讓自己也變得如此漂亮動人。
本來愛美就是每一隻畫皮獸的天性,這也怪不了它會選擇聽從那男人的話。
畫皮獸剛開始到達落霞村的時候,就是用那個男人給的軀體,但男人給的軀體,只能用三天,多出去就不能用了。
所以畫皮獸才會特別著急為自己塑造一具可以待很長時間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