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拍賣場已是一片混亂,一些人怕遭殃及池魚,開始撤離。一些人吶喊起鬨。更多的人觀望著,伺機而動,也想撈上一杯羹。
各種屬性的靈氣在空中碰撞,五顏六色的光芒伴著血光飛濺。
風廉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場外。這樣的強者碰撞,已經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哪怕是散溢位來的波動劃過肌膚,都能在他肌膚上留下細密的血絲,火辣辣的疼。
風廉心有餘悸,幸好躲得夠快,場中也沒有人使用靈器,否則他現在可能和場中的一些低階修者一樣血肉橫飛。
不過對他而言,這場戰鬥比起陌村之戰,顯得溫柔太多。
哪怕是以風廉的眼力,也能將人數數出個大概。
商會的護衛加上十大獵殺者組織的高手有二十多人,都是靈海級別以上的高手,站在拍賣臺四周抵禦獵殺者的攻擊。
而獵殺者這邊的人就混雜多了,各個級別的都有,級別高的在前面壓著,級別低的躲在一邊,不時放個冷箭,拋塊石頭。雖然不能對商會這邊的人造成傷害,但是讓人不厭其煩。
“把玉簡留下,否則殺無赦!”一個穿著獸皮獵裝的中年大漢手持一根巨大的樹根喊道。
風廉被那聲音震得氣息奔湧,差點沒吐出血來。許多人都被這聲音震得站立不穩。
“度春秋,上次沒殺你是因為看在老魁首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你不思悔改,還敢來劫掠商會的東西。”
說話的人正是和金血談拍賣事宜的那個夥計。風廉這才發現他是神庭巔峰的強者。
“高雲歌,我知道你來了,現身吧。”度春秋不理會日月商會的人,自顧自地說著,“你繼續做你的縮頭烏龜吧,真為白鬼獵殺者感到羞恥。”
“師弟,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生養你的白鬼。”高雲歌邊說邊撕下面具。
看著面容比實際年齡蒼老了十幾歲的高雲歌,度春秋心底談了一口氣,說道:“看你這些年都混成什麼樣了?!把老魁首的玉簡和空靈戒給我,我立即帶人離開。”
高雲歌攤開雙手,很無奈地說道:“玉簡和空靈戒都不是我白鬼的東西,我如何給你?師弟,聽我一句話,你走吧。”
“我沒有空手離開的習慣。”度春秋說著從背後取出戰刀,是一把玄級三品的靈器。
“度春秋,你自己死了就死了,還要拉上絕影獵殺者的弟兄陪葬嗎?”許豔君不知何時走到臺上,嬌小的身軀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不像其他強者一樣壓制的人喘不過氣,但依然讓人心悸。
“小丫頭,回去跟你老子講,再拿他丫頭來噁心我,我就把他心愛的女人抱走。”度春秋話是對許豔君說,眼神卻一直看著高雲歌。
“你……”許豔君被氣得滿臉通紅。
四海商會的那個夥計將許豔君護在身後,指著度春秋說道:“度春秋,當年林清道魁首對我四海商會多有照顧。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你帶人離開,此事就這麼過了。但下不為例!”
“你意思是要我領你們的情咯?有本事你們就把我留下,要不把空靈戒和玉簡給我帶走。”
“看來多說無益,那就戰吧。”高雲歌說完,抽出腰間的佩劍,殺向度春秋。
“魁首,我來!”說話的是被風廉和金血坑了一把的女子。
度春秋看她的眼神難得的有著一絲柔情,“你不是他的對手。”
“魁首,我們先來。”一眾絕影獵殺者懶散地邁步向前站在度春秋身前。
卻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向著拍賣臺壓去,不少人額上都冒出了虛汗。
度春秋並沒有躲在後面,迎上高雲歌。
風廉視線盯住度春秋和高雲歌,他們兩個的勝負才是今晚戰鬥的關鍵。
看得出度春秋和高雲歌師出一人,修煉的功法和心法都一樣,但是兩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
度春秋的招式剛猛霸道,直來直往。高雲歌的招式陰柔刁鑽,細膩得不外洩一絲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