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對阿德進行指責,車廂裡又有幾人跟警察說他們的錢包丟了,一群人圍上來要打他,逼他拿出自己的錢包。
只是袋子裡也只有中年人的那一個錢包,其他人的並沒有看到。領座女子站在過道上,指著段辰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搜一搜那個人的身上啊,我看他就像是這小子的同夥!”
坐在段辰身邊的少年對女子說:“阿姨,這位大哥從上車就坐在這裡,一動不動,怎麼是這個熱鬧的同夥了?人家也沒招你惹你的,幹嘛總是這樣說人家?”
“叫姐姐!叫什麼阿姨?我有那麼老嗎?”女子瞪了少年一眼,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瞥了一眼段辰說道:“誰也不會把個賊字可在額頭上不是?越是表面上不像的人,就越是可疑!再說了,是不是隻要去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敢說老孃是更年期,就算明知道你不是同夥,老孃也要讓你沾染一身騷!
對於這種沒事找抽型的女人,段辰連跟她理論的心情都沒有,直接說了一句:“滾遠點!”扭過頭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你這個混蛋!”女人急了,想衝過來跟段辰動手,坐在國道邊的妹妹趕緊上前攔住她,旁邊警察也衝她喝到:“不要在這裡胡亂認人,誰是不是同夥我們自己會辨別,你要是再心口亂說,先把你帶走!”
女人這才消停,悻悻的瞪了段辰一眼,嘴裡說道:“你給我等著,咱們到了漠州再算賬!”
兩名警察帶著不停喊冤的阿德往前走,女人也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剛準備坐下,腳底下嘩啦一下,掉下一個錢包!
“你錢包掉了!”旁邊的人善意的提醒她。女子低頭看了一眼,撇撇嘴說道:“不是我的錢包!”
“可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旁邊的一名穿著軍綠色背心的男子對她說道,然後恍然大悟一般,指著她喊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小偷的同夥!警察同志,這裡還有一個小偷!”
女子急了,瞪眼衝他罵道:“你特麼才是小偷呢!你全家都是小偷!怎麼說話的你?”
背心男指著周圍的人說:“我們這些人都看到錢包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還想抵賴嗎?你身上一定還有其他錢包,你就是那小子的同夥!”
“就是!明明自己偷了錢,還誣賴別人,這女人真是可惡!”
“裝的那麼像,還以為你真的有多熱心呢,搞了半天,是轉移注意力,犧牲同夥保全你自己而已!”
“搜搜她的身上,肯定還有別人的錢包!這種人太缺德了,年紀輕輕自己不知道拼搏,整天想著這種不勞而獲的手段來掙錢,就該把她們的手剁掉!”
那女子這會兒總算明白自己之前心口亂說,誣賴段辰是什麼滋味了,真是百口莫辯,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對眾人解釋道:“真不是我偷的,我不是小偷!我也不知道這是誰的錢包,怎麼就在我身上了!你們相信我啊!”
已經走回來的警察皺眉看著她說道:“先跟我們去一趟列車警務室再說,是不是你很快就清楚了!”
一男一女被警察帶走,車廂裡也沒有平靜下來,眾人紛紛指責這兩人的品行不端,不過一直到達終點站漠州,這倆人都沒有回來。
臨下車的時候,車上又熱鬧了一把,有列車員在廁所外面的洗手檯擱架上面,見到了十幾個各式各樣的錢包,裡面的錢不見了,但是證件全都在,這讓丟失錢包的人氣憤之中,還鬆了一口氣,只是一些小錢,丟了也就丟了,可是如果沒有身份證之類的證件,那才是大麻煩,在漠州幾乎寸步難行!
出了出站口,兄妹倆似乎並不像是在車上說的,第一次來漠州,特別是車站附近這一帶,簡直是熟門熟路。
順著一溜小飯店往前走,在一家賣茶葉蛋的店鋪前停下,女孩對著裡面喊著:“蔡婆婆,我要吃茶葉蛋!”
聽到聲音,裡面走出了一個佝僂老人,摸摸索索的站在門口,笑著說道:“是秋丫頭和春仔來了啊?快點進來,給婆婆摸摸!這都一年沒過來了啊,婆婆想你們了,還留著你們愛吃的松子糕呢!”
少女親暱的上前抱住老人,任憑她那雙粗糙的手在自己細嫩的臉上摩挲,笑著說道:“馬上要高三了,功課有點緊,週末不敢跑過來了,婆婆放心,現在我們多在這裡陪你幾天,寒假的時候還會再過來!”
“好好好!秋丫頭越長越漂亮了,以後啊,肯定讓那些男人五迷六道的!”老人眼睛不行,看東西模模糊糊,基本上日常生活全靠用手摸索。
少女紅著小臉,摟著婆婆說道:“我才不要那些臭男人,我這輩子就和蔡婆婆一起過!”
“你這個傻丫頭!”蔡婆婆疼愛的捏了捏少女的鼻子。
旁邊的少年遞過來一個紙包,對蔡婆婆說:“婆婆,這是我們孝敬您的,收好吧!”
老人鬆開了少女,並沒有去接那個紙包,只是淡淡問道:“又做活了?”
少年看了少女一眼,兩人都低下了頭,少年說道:“婆婆,我媽的病更厲害了,今年都住了兩次院了,我爸那邊……實在是急著用錢,所以才做活的!”
老人神色黯然的對他們兄妹倆說道:“這次來漠州,就是專門來做活的?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