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各戰隊粉絲每年最團結的時候就是這時候,連貼吧這種攻擊性最強的地方都禁黑貼、禁拉踩掐架直到到世界賽結束。
徐依童又另外註冊了一個微博小號,關注的全是電競號。偶爾睡前刷刷,看到很多關於他們的訊息,感覺像是個集中營,每天竟然還有固定的做操時間。
訓練賽一般晚上九點多結束,餘戈洗個澡後會跟她打個影片。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徐依童養成了每天晚上十點前回家的習慣。
電話雖然每天都打,但他們交流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只有餘戈去理療室的半個小時可以聊。之後影片就這麼打著,餘戈回訓練室繼續去韓服打排位,偶爾會跟別人雙排。他忙正事的時候,徐依童就去自己玩了。
餘戈的位置在最裡面,徐依童每次只能看到他半個電腦和一面牆。摁鍵盤和點滑鼠的聲音很催眠,她經常就直接聽睡著了。
有一次從夢中驚醒,是她聽到餘戈在罵人。
徐依童摘下眼罩,驚奇地趴過去,發現他臉特別臭。餘戈生氣的時候語速很快,說話風格也跟平時差很多。徐依童圍觀的津津有味。
幾分鐘之後,餘戈才發現把她吵醒了,輕聲說“對不起,我忘閉麥了。”
小已經被罵蔫了,乍聽到餘戈語氣變得這麼溫柔,汗毛直豎。眼睛疑惑地一斜,反應過來餘戈不是在跟他道歉。一口老血噎在喉嚨裡。
徐依童卻覺得有趣,樂呵呵道“你能不能開個直播啊?我想看你玩遊戲。”
因為傷病,餘戈直播合約已經延期到明年。暫時無需顧及合約,他很久沒開直播了。於是第二天,餘戈借了隊裡一個工作人員的身份證,在b站註冊了一個賬號單獨給她直播打遊戲。不露臉,觀眾只有徐依童一個。
簽證下來後,出發去韓國的前一天,餘戈陪徐依童看了一場電影。
在家裡看的,電影還沒結束的時候餘戈就睡著了。
他躺在她腿上,呼吸平穩,睡得很沉。徐依童知道餘戈很累。這段時間他每天的訓練都在十個小時以上,所以她沒喊醒他。
半年的空白期,餘戈只能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彌補。
摸摸餘戈柔軟的頭髮,徐依童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喃喃“小魚,你今年會不會幸運點啊。”
“你要是跟我一樣就好了,我運氣很好的,每次紅包都能搶到最大的那個。”
徐依童用指尖輕輕描摹他的輪廓,跟睡夢中的他說悄悄話“我願意分你點好運哦。”
等電影放完很久,徐依童也不知道怎麼睡著了。第二天醒的時候已經在床上。
餘戈蹲在床頭,摸摸她睡紅的臉,“我走了。”
“我送你。”徐依童困得不行,半夢半醒地掙扎著想起來。
“你再睡會,車已經在樓下了。”
徐依童朝他張開雙手。
餘戈俯下身,將她摟進懷裡。
蹭蹭他頸窩,徐依童不捨地說“比賽加油,我會想你的。”
餘戈微微側頭,親了下她的髮絲。
他走出臥室,很輕地帶上門。沒過多久,玄關處也傳來一聲輕響。咔噠一聲,也是門關攏的聲音。徐依童望著天花板,意識到餘戈真的走了。困頓的思緒逐漸清醒,她睡不著了。
翻了個身,徐依童摸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去韓國的航班。
起床是中午的事了,刷完牙出去,徐依童訂了份外賣。準備去廚房拿瓶鮮牛奶,手剛觸到櫃門,就頓了頓。
她撕下冰箱上的便籤,上面被餘戈用記號筆寫著
[咖啡機要定期清洗,雪糕放在倒數第二格,牛奶保質期到這個月的26號,小青檸還有三天過期,如果不喝了記得丟掉。]
家裡類似的便籤還有很多,徐依童給餘戈發訊息【交代這麼多注意事項,當我是留守兒童啊?】
對面回的很快,發了一張候機的照片【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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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是p賽區最早抵達韓國進行集訓的隊。一週之後,2022年世界賽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