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算上剛才的初級恢復劑。
凌笑不敢再算下去,匆匆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該擺回架子的擺回架子,該帶走的帶走,很快就離開了靜室。
半個小時後,她站在了平時購買材料的地方。
“嚴老闆,你這收不收武器卡牌?”凌笑依靠在櫃檯上,手裡夾著兩張灰白色卡牌,一下一下地敲著嘴唇。
武器卡牌不是器武牌。
前者還是普通武器,後者卻具備了超凡能力。
過了一會,從樓上傳來噠噠的急切腳步聲,一個圓乎乎的胖腦袋從雜物室裡探出來,“什麼?是小凌啊,你等我幾分鐘,我把剛到的貨整理一下就來。”
凌笑閒著打量店鋪,五六十平的方形空間,每一面牆壁各擺著一大類的工具與材料,橫豎不等、高低不齊的多寶格錯落的分佈在牆上,散發著一股超凡生物與人造品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整個天花板都在嚴老闆的跑動下微微顫動,他剛走到一樓,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擦著大腦袋上滾落的汗珠,開啟了櫃檯邊上擺著的一個儀器。
虛擬影像驟然出現在凌笑身前的空地上。
這就是卡藍的“電視”,早已經脫離了螢幕的限制,可以隨時隨地地投放在任意地方,跟智腦的影像技術同出一轍。
“你剛才說什麼?不好意思啊小凌,今天是‘不死者’和‘卡修羅’的對決,我等了好幾天了,一激動腦子就有點亂。咳,你再等我一下。”嚴老闆左手擦著汗,右手操作著智腦,不一會,傳來一個悅耳的電子女聲——
“下注成功,‘不死者’10000卡幣。”
“嚴老闆,你這是?”凌笑有點發愣。
她還是頭一回看嚴老闆反常成這樣。
嚴老闆呵呵笑著,“一看就知道你平時不關注鬥場直播。‘不死者’跟‘卡修羅’都是近兩個月的熱門選手,戰鬥風格迥異。”說著,他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是多喜歡‘不死者’,但我是真的討厭‘卡修羅’。他以摧毀別人的卡牌為樂,從他出現在鬥場,就已經毀掉了超過30張卡牌。你知道的,對於卡修來說,卡牌有多重要。失去卡牌,有些卡修甚至會一蹶不振。他就是故意的!”
嚴老闆神經質地搓著粗短的手指,“希望‘不死者’能好好教訓一下‘卡修羅’。輸錢事小,要是‘卡修羅’這一戰贏了,就會獲得一百萬卡幣的獎勵。又是全國直播,簡直是鼓勵其他人惡意毀卡啊。”
鬥場是卡修們的天下,原主身為卡師學徒,壓根不關注。
凌笑又忙著練習制卡,也沒了解過。
她燃起了興趣,搬了張凳子坐到嚴老闆身邊。
“你今天要買什麼?”
“我賣卡,這張多少錢?”
嚴老闆接過卡牌摸了一下,就知道是用鐵角犀皮做的載體,卡墨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又是最便宜常見的匕首,整張卡都很普通。
“一千。”
這是具現化卡牌最低的價格了。
光是獨角犀皮就要八百卡幣,再算上其他損耗,成本接近九百。
就算凌笑用的是學校靜室裡的工具,也不過兩百的賺頭。
她有些萎靡地趴在櫃檯面上,有氣無力地問:“那什麼卡價格會高一點?”
凌笑跟嚴老闆的小女兒長得有兩分相像,再加上性格很討他喜歡,對凌笑的耐性就比對其他客人好上一大截,想了一會,他特有耐心地說:“某一類屬性遠超同類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