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嶺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自己可不會笑話,這點職業精神還是有的。
原以為陶茹霜肯坐老闆的車,兩人的關係緩和,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地水火不容。
陶南芳覺得空氣壓抑,不願意多說別的。
陶茹霜的性格其實也像自己,跟個刺蝟似的。
誰想靠近她,反而容易被她戳傷。
也就大女婿跟她相處得還算融洽。
出院之後,陶南芳也想跟二女兒緩和矛盾。
否則,也不會讓春姨將她的房間整理一番。
只是沒想到陶茹霜對自己的這種關心,不僅不接受,而且還相當排斥。
在此之前,兩人已經冷戰多日了。
陶南芳發現管教二女兒,比起管理公司那些狡猾的高管,要更加複雜。
陶茹霜也感覺到陶南芳想要改變兩人的關係。
但她可不是對陶南芳言聽計從的陶茹雪。
陶南芳越是想要插手自己的人生,她只會越叛逆。
返回家中,取了乾淨衣服,準備洗澡。
陶茹霜站在鏡子面前,將額頭的繃帶紗布撕開。
對著宛如精美工藝品缺了一角的臉蛋。
陶茹霜自言自語:“你欠他太多太多,就算將命給了他,怕也不夠!”
儘管醫生叮囑傷口不要碰水,否則容易導致發炎,但陶茹霜還是洗了頭髮,難以避免讓傷口碰了水。
因為陶茹霜只有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才能忘記自己曾多麼狼狽。
躺在床上,感覺特別疲乏,眼皮越來越重,頭也疼痛異常。
朦朦朧朧之間,陶茹霜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又昏沉睡去,陷入無邊的夢魘。
被關在那個鐵籠內,脖子上掛著狗套,塗輝那雙可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
她想要掙脫,但卻沒有任何力氣。
僵持了很久,她不停地喊救命,知道嗓子啞了。
出現一絲亮光,她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鼻子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陶茹霜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發現自己握著一隻手,來自姐姐。
“我怎麼會在這裡?”陶茹霜好奇道。
“昨晚回家之後,你就一直高燒不斷,然後我便將你送到醫院。你躺了一天一夜!”陶茹雪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陶茹霜輕聲分析,“謝謝你。昨晚洗澡時應該注意,傷口碰到水,發炎導致高燒了。”
“你應該謝謝喬智。他等你離開之後,就勸我回去找
你聊聊。他說,你更需要我的陪伴。”陶茹雪輕聲說道,“我必須跟你道歉,因為我和媽都忽略了你曾有過怎樣的遭遇……”
陶茹霜的高燒,跟傷口碰水無關,而是跟地獄般的恐怖經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