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偷家是那麼好偷的啊!必須要謀定後動。你哥現在雖然變成了腦殘,但至少人沒死,如果有醫學奇蹟發生,他還是有機會變成正常人的。”白人特雷澤沒好氣地說道。
孫櫻知道跟他們沒必要過多糾纏,當務之急是要見到孫世超。
“請帶我去見他,拜託你了。”
“行吧,正好我們也要執行任務。”
他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證喬智在里昂的絕對安全。
……
半個小時之後,孫櫻在醫院見到了喬智。
喬智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戶門口,守著孫世超。
孫櫻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哥哥和喬智並不是朋友,嚴格意義上是對手。
在青年試菜大會的時候是對手,在明天即將開始的世界烹飪大賽,依然還是對手。
喬智看到了孫櫻,朝她走了過去,面無表情,高高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孫櫻一記耳光。
孫櫻被打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臉上火辣辣的,一股猩紅的血絲,從嘴角蜿蜒留下。
這女人害自己又破戒了,他不打女人的!
孫櫻倔強地忍住淚水,眼中滿是挑釁地望著喬智。
“看看你哥,再看看你,真覺得天差地別,你們真是兄妹嗎?怎麼截然不同。一個是英雄,一個是人渣。”
“你現在的行為叫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是什麼人,用不著你評價。我來了,我會陪著我哥,你可以走了。”孫櫻吐掉了嘴裡的血水,從包裡取出紙巾,將唇邊的血漬擦淨。
喬智沒想到孫櫻還是冥頑不靈,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人。
“孫櫻,我們曾經是商業對手,你恨我,你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都能理解。但你為什麼要對你的親哥哥如此?剛才醫生說,你哥哥的腦神經系統被藥物嚴重傷害,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他不僅參加不了明天的比賽,甚至未來再也沒有機會拿起刀具,站在自己心愛的舞臺上。”
孫櫻沉默,沒想到哥哥的傷勢如此嚴重。
“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因為你哥在新國跟我說過一句話,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希望我能夠留你一條生路。”喬智指著躺在重症監護室床上的孫世超,“你應該謝謝他,儘管你只會利用他,但他始終將你當成至親。這麼一對比,顯得你更加沒人性了。”
孫櫻再也控制不住,捂著嘴巴,痛哭出聲。
喬智沒有再看孫櫻一眼,轉身離去,他很少會打女人,因為男人打女人,是一件很沒品的事情,但孫櫻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恨到骨子裡。
喬智沒有對孫櫻痛下殺手,那是看在孫世超的面子。
他從阿諾德的手下口中得知,孫世超之所以會被注射副作用極大的藥劑,那是因為不肯與阿諾德妥協導致,孫世超儘管驕傲自負,但他的人品值得人欽佩。
換做絕大多數人,在那一刻都會動搖,配合阿諾德,尋求保命。
看在他這份難能可貴的民族情懷,就沒有救錯人。
喬智深呼吸,撥通了遠在堪布陀蘇大夫的電話。
“第二次求你幫助,有一個人,你必須得救。”
“哦?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