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恍然大悟，“唉，看來已婚男人的地位岌岌可危，這已經不是個人情況，而是社會普遍現象了。”

陶茹雪輕哼一聲道：“那你還不跟我道歉？”

喬智笑了笑，突然走到陶茹雪的身邊，將她一把抱在懷裡。

陶茹雪掙扎兩下，索性將臉貼靠在他的胸口。

雖然天氣寒冷，冷風不斷從領口灌入，但喬智覺得胸口暖烘烘的。

陶茹雪發現自己突然有些依賴，喬智身上傳來的氣息，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種獨特的男性氣息。

難道這便是荷爾蒙的味道？

不遠處一艘郵輪從黃浦江上穿過，喬智目光落在船身上的廣告，笑著說道：“廚王爭霸的廣告都打到這裡來了。”

陶茹雪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決賽我就不陪你了。”

喬智微微頷首，“嗯，你在家等待我的好訊息吧。”

兩人在外灘的某一處，相互依偎著，和許多情侶一樣，欣賞著夜景，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我們現在算什麼？在談戀愛嗎？”喬智問道。

“談戀愛？別多想。我們只是搭夥過日子。”陶茹雪嘴硬道。

“過日子，過著過著，便日了……不對，感情便有了。老一輩，不都是這樣嘛？”喬智笑著說道。

“也有可能，日子越過越不舒服，甚至過出仇恨來。你瞧我爸媽。”陶茹雪是個悲觀主義者。

“那你為什麼不以我爸媽作為參照呢？他們倆過了這麼多年，雖然紅過臉，但肯定不散。”喬智沒想到可以和陶茹雪這麼心平氣和地討論問題。

“散或者不散，還是得看咱倆。別人過的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倆過得，肯定沒那麼和睦。”陶茹雪推開喬智，怔怔地盯著他，“時間不早，我得高鐵站了。”

喬智想了想，沒有繼續挽留。

他知道陶茹雪，一旦決定的事情，便不會更改。

怕誤了班次，與陶茹雪搭乘地鐵抵達高鐵站，等陶茹雪透過檢票口的瞬間，喬智突然覺得有些不捨。

陶茹雪若有所覺，站在樓梯口，轉過身，朝喬智揮了揮手，眼淚如同斷了線般的珠簾。

喬智忍不住感慨，傻女人，不過是一次別離，再過幾日，便能見面，她怎麼哭了？

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哭，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尤為悸動。

以前對陶茹雪的迷戀，更多的是沉醉於她的容貌。

現在他依戀的卻是，兩人之間似有似無的磁場。

等待廣播通知高鐵發車的訊息，喬智才離開。

喬智每隔幾分鐘會給陶茹雪傳送一條訊息，陶茹雪也會隔一段時間回覆他。

這一路，從高鐵站到酒店，從雲海到瓊金，時間一點也不漫長。

……

杜興武從那張紙條已經確定郭志勇的實力。

從龐大的情報，利用資料計算機率，最終得出結論，這便是精算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