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點,卻不見有人招呼用飯,雲崢很是奇怪。虎頭也悄聲道:“雲崢,怎麼還不叫咱們吃飯?我都快要餓死了!”
“吃飯!”康昌義苦笑著道:“以後就別想吃飯了!”
“什麼?”虎頭叫道:“不吃飯?那豈不是要餓死?”
周圍幾人都嗤嗤偷笑。康昌義道:“別急,餓是餓不死的,只是吃不飽!”
到了飯點,青衣執事給他們一人發了一顆嫩柳色的丹藥。看雲崢等人收了起來,康昌義道:“收起來做什麼?吃了啊!”
雲崢道:“我等晚上在吃!”
“幹嘛等晚上?晚上還有!”康昌義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很有些感慨,“味道真一般!”
“康師兄!”虎頭道:“你現在吃了,一會怎麼運功行氣?這麼多人,不怕行錯了啊?”
“運功行氣?”康昌義呆了一呆,忽地笑了起來。“你們以為這是什麼?聚氣丹?黃精丹?哈哈哈!這是辟穀丹啊!就是用來吃的!”笑過後,對雲崢等人道:“趕緊吃吧!晚上還有呢!雖然味道差了點,但起碼不餓呀!別院可是不管飯的!”
“哦!”雲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師兄笑話了,我們是真沒見過辟穀丹。”昨日在飛舟上,其實莫無憂是要給他們發的,可是見他們每個人都帶了乾糧,也就沒提。
投入口裡,那丹丸頓時化作一汪清液,微微一咽,就滑了下去,胃裡升起一股暖意,先時猶可,漸漸的,果然不覺得餓了。
“果然神奇!”雲崢笑道:“就是沒有吃飯來的得勁!趕緊跟什麼也沒吃似的,嘴裡空落落的!”
“就是!”康昌義笑著道:“就是這點不好!哎,好想我娘做的紅燒肉,白斬雞,麻辣魚啊!”給他這麼一說,周圍似乎多了許多匹狼一般,都是咽口水的聲音。
“死胖子!不要說了,想饞死你大爺啊!”一旁的劉浩陽罵道。
“好好好,不說不說!”康昌義趕緊說道。
“話說,我們就這樣乾坐著?”雲崢問道。劉浩陽康昌義等人也是一臉苦笑,“不知道啊?我們昨天就到了,已經坐了一天了。”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青衣執事大聲喊道:“莫長老到!”
大家趕緊收聲坐定,不一會,莫無憂與其他人緩緩走了進來。
“大家是不是等的不耐煩了?”莫無憂笑著道:“呵呵,是老夫有些事情耽擱了!現在呢,跟大家把下面的安排說一下!柳師弟。”
柳逸風上前一步笑著道:“鑑於大家第一次來景都,而且待上了山之後,也鮮少有機會再來,我們決定,下午讓你們的師兄帶隊,帶大家到景都城裡走走!見識了都市繁華後,回來就要好好收心,繼續修煉!”
康昌義等人激動不已,連雲崢這樣不是很愛熱鬧的人,都生了幾分希冀之心。
果然,下午未時一刻,別院裡的執事弟子,便一人帶著十人驅車前往景都各繁華地段賞玩。雲崢等人與康昌義其他四人合成一組,由一名叫做程琳的執事弟子引領著前往。
程琳年約二十五六,幾乎是雲崢等人一倍的年紀,但修為只有練氣六層,想在三十歲前築基,幾乎是不可能了!來到景都別院裡,也不過是為了多得幾個貢獻點,為自己多爭取些資源,待三十歲後,便回家鄉去,娶妻生子,居家過日子去。看著這些滿臉興奮激越的小孩子,程琳扯了扯嘴角。“年輕啊!還是做夢的年紀,年輕可真好啊!”
程琳可以看出,雲崢已經練氣五層。與他十三歲的年紀相比,這個修為已經很了不得了!“這如果不是天資卓絕,便是身後有極大的勢力,可要小心著意才是!”所以,程琳也小心的避開哪些較為混亂的地方。
康昌義看著眼前一家家書鋪與文房四寶之類的店鋪,疑惑地道:“程師兄,這些地方也不好玩啊!我看進城時,沿河一帶十分富麗繁華,那是什麼地方啊?”
“那裡啊!”程琳笑了笑道:“可不適合你們去啊!”
劉浩陽撇了撇嘴道:“程師兄,那裡也不過就是青樓楚館罷了!其實也沒什麼稀奇,我們又不要上去,就在街上走一走,沒什麼不合適的!這倆天一口實在的都沒吃,光吃辟穀丹,嘴裡都淡的什麼似的!程師兄,咱們就去吃飯,別的一概不做,好不好?我請客!我帶了銀子的!”
“對,對,對!”康昌義等人也趕忙擁護,“是啊是啊!就去吃飯!我也帶了銀子!”這些人家都是地方豪族,銀子自是不缺。就連雲崢,忠叔忠嬸都給他帶了千兩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好吧好吧!”程琳拗不過這些人,說道:“可以去,但不可以惹事!凡事多看少說莫動手,好不好?”
“都聽程師兄的!”康昌義等人笑著道。
一行人便驅車往城外行去。下了車來,樓下車馬簇,樓上紅袖招,果然錦繡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