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衝著你會說話收下你的,還以為是走了大運撿到什麼絕品靈獸呢,原來只是個只能吃的廢物!!快點的,沒什麼用還不趕緊幫我幹活,你這身肥膘也能就此減減,怎麼不行?”
“可是, 可是我已經走不動了,我能找到的寶貝就這些了,能不能先給我一捆靈草吃?”
“真是廢物,才找到幾個寶貝?!吃吧,吃完了給我繼續幹活!!”
又乾又硬的下品靈草嚼在口中和稻草沒什麼兩樣,嚼碎後吞下去時甚至還像是有人在拿刺喇嗓子。
小小的尋寶鼠拖著已經虛脫的鼠身想要去喝盆裡的水做緩衝, 卻發現盆中已經乾涸, 不僅一滴水都沒有, 盆的中心還破了個大洞。
畫面再次一轉,它遇見的下任主人,下下任主人,基本上對比它第一人主人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頻繁的奴役下,它已經漸漸懶得開口,精神也肉眼可見地萎靡下來。
終於,在它在一個冬日生了重病,再也沒法站起身的時候,被它最後一任無良主人丟到雪地裡,冷眼看著它被狼叼走。
它明明是看見它的肉體被狼啃食殆盡了的,但不知怎得,等它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它的肉體恢復了原狀, 躺在一堆枯葉之中。
再之後.
它好像是被一個氣質冷清的少女帶走, 被迫和她簽訂了主僕契約。
她似乎和它歷任的主人都不同,她會給它洗澡,給它做暖和的窩,給它吃鮮美多汁的靈草, 也不會奴役它太多。
可她叫什麼呢它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人和獸一樣,將死之際,腦中都會出現走馬燈的過往回憶景象。
尋寶鼠恍惚之間,好像聽見了一道很熟悉的女聲在喚它。
她喚的聲音明明算是聲嘶力竭,可落在它耳中卻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屏障,聽起來有些模糊。
“尋寶鼠!!尋寶鼠你別睡!!你若是醒了,若是醒了的話,你想要多上品靈草都可以,我也聽你的,不喊你尋寶豬了,你快睜眼啊!!”
寧香不敢去觸碰尋寶鼠只剩下骨頭的爪子。
她滿目都是它被剝了一半皮,裸露在外的皮肉和骨頭。
說出這些話時,聲音都忍不住跟著顫抖。
發覺無法對尋寶鼠進行皮肉縫製的碧水峰峰主虞叢見狀,清洗了下沾滿鮮血的雙手,憐憫看向異瞳已經有些失神的少女,嘆氣道:
“好好再跟它告個別吧,它應該只能再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了,本座也是頭一次遇見它這種情況, 一夜的忙活都未能幫到它分毫的話,怕是無能為力了。”
按照道理來說, 尋常的靈獸,就算皮被剝了,也不應當縫製不上去。
但這隻名叫尋寶鼠的靈獸卻
寧香聞聲,整個人從呆滯的狀態中徹底脫離,難得失態抓住明臺尊上的衣袖,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怎麼會?尋寶鼠它只是一隻築基期的靈獸,您醫術高明,怎會治不好它?您是差什麼東西嗎?您說一說,我或許能提供呢.”
虞叢再次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泛起魚肚白的窗外,對著寧香搖了搖頭後,出了屋子。
屋外,顧瀅、寧舟和阿默還有裴卓安四人已經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