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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這種世道,女子渾身赤裸地身死,死之前會遭遇了什麼,不言而喻。

寧香聽到這裡,心口的位置已經開始產生憋悶。

之後就聽清雅繼續說,水純被水泡到不能看的屍體被仵作帶回去檢驗之後,果然發現,她身上留有不少被人糟蹋過的痕跡,渾身上下還殘留了不少被人非人虐待過的痕跡。

“她死之後,奴家才知道,她說的那個心悅之人是誰,竟是隔三差五來紅袖招幹苦力的一個小廝,那小廝面容可怖,臉上佈滿了被火燒之後的傷痕,看起來十分嚇人,奴家是怎麼都不相信,水純那麼一個美人,會看上他。”

“他到了官府想要把水純的屍身要回來,卻被誣陷說,他就是害死水純的罪魁禍首,被抓進了監獄中,被折磨至死,屍身被丟到了亂葬崗,至此,後續也有不少和水純有交情的恩客好友,想要替她調查一下真正的死因,卻都因為各種事情死於非命,所以.”

清雅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助著眼神道:“所以奴家才勸說二位,不要再趟這趟渾水,免得丟了性命。”

寧香想起之前被前塵獸搶走的那塊刻有“純”字的玉佩,問起清雅,那有關靈獸入魔的事情,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為何水純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明鏡湖竟然還在陸陸續續發生各種命案?

“靈獸入魔的事情,奴家屬實不太清楚,但後續那些命案,奴家倒是有一些瞭解和猜測。”

莫吟行視線緊盯清雅,問她:“怎麼說?”

清雅:“身死的那些人,都是棲梧鎮本地人,且都是來過紅袖招,曾經為難過水純的,有不少人說,是水純死後無法安息,找這些生前曾經令她不快的人復仇,且那些人身死的也的確太過離奇,久而久之,便鬧的人心惶惶,連帶著來棲梧鎮的遊客都少了許多。”

“後來,不知道縣令用了什麼法子,這個說法和這件事都鮮少再見人提及起,之後便傳出了靈獸入魔的事情,奴家猜測,應當只是拿出來唬人的幌子。”

寧香看著再次擦了擦溼潤眼角的清雅,閃爍了下異瞳後問她:“那不知,你可方便再詳細說一些和水純,還有那位小廝有關的事情,這對我們很必要。”

清雅很配合,又陸陸續續說了不少有關水純的出身,以及她的一些人脈,還有平時她和小廝相處過往什麼的。

給寧香的感覺,清雅簡直要比水純自己還了解她。

於是在清雅起身打算離開之前,又問了一句,現今紅袖招內,最新的頭牌是誰。

清雅眼眶還有點紅,弱聲道:“是奴家,但如果可以,奴家是真不想要這個位置。”

“嗯,節哀順變,我們已經知曉大致情況了,多謝你。”

寧香帶著阿默和哈士奇一起離開了廂房,等回到他們之前待著的客棧後,問起阿默,可有感覺那個清雅非常不對勁?

“是有些,她對於和水純有關的訊息,實在表現地太過了解了,甚至連她慣常用什麼胭脂水粉,穿什麼衣裳,平時吃什麼,乃至月事何時,都瞭解的一清二楚,且我方才有注意到,她的穿著打扮和她口中所說的水純十分相似,就像是另一個水純一般。”

寧香頷首,表示贊同:“我也覺得這點很蹊蹺,且最蹊蹺的是,她作為水純最好的姐妹,在她死之後,就連她那些曾經的恩客都知道幫她調查一下真正死因,討一下公道,她竟是毫無動作和所為,除非”

“水純的死,和她有著匪淺的干係!!”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時,裴卓安和柏雲那邊也從賭坊調查完訊息回來,同樣也提到了紅袖招的那位新頭牌。

“嘖,我這裡還是用了師姐給的吐真水,才從賭坊的一位常客那裡打聽到,那個清雅曾經是賭坊的常客,欠下過賭坊好大一筆債,且還錢的時間,恰巧不巧,就在最初那起清倌被殺案發生後不久,若說這裡面沒點貓膩,我肯定是不信的。”

柏雲等裴卓安說完,從納戒拿出他從賭坊帶回來的寫有清雅名字的收據,上面寫了,欠下了一共二十萬兩白銀。

“你們這裡呢?可有什麼收穫?”

寧香沒有把阿默和她中了前塵獸散發出氣體一事說出,只是將他們見了清雅,從她那裡瞭解了不少,並且和他們一樣,也對她產生了懷疑的事情說出。

“但具體如何,還得找機會再問問紅袖招裡別的女仙兒,僅聽她一人之言,不太靠譜。”寧香說罷,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還有那個據說是慘死在獄中,和水純私定下終身的小廝呂承,咱們也得再調查一下和他有關的資訊。”

如今時間已經近晌午,裴卓安和柏雲表示贊同後,一行人便去簡單用了個午膳,之後又去調查事先說好的事情。

這期間,寧香全程未向阿默提及那件他被前塵獸的氣體帶入過往幻境的事情。

還是等到了晚上,事情一點進展都無,幾人回到客棧歇息的時候,他自己沒能忍住,主動找上了她,敲響了她房門。

看見來人是他,寧香似乎並不奇怪,將門拉地更開了些,方便他進來後,問他,可是想要同她說白日裡他們二人一起進入他過往幻境中的事情?

“是如此,我想問問你,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他在現代,也叫莫吟行,在長相上,幾乎也和現在沒什麼區別。

她如果真的看見了很多不該看到的,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知道了她是書中人的事情?

寧香不知道他的思緒翻湧,給他倒了杯熱茶,讓他握著暖暖身子,驅散一下夜間寒涼時,抿唇道:“看見了另一個世界的你,從你小的時候,一直到你身死,但你的臉,和你的名字,我卻無法看到和聽到。”

言及至此,寧香抬起頭,異瞳內倒映著莫吟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又道:“不過,我卻聽見,你在那個世界喊出了我的名諱。”

莫吟行日記:今天,我的心因為香老婆坐了一趟過山車,不知道等交流完,我的心還能不能穩穩放回肚子裡。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