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底下的夥計都能拿那麼多的提成,那位秦王妃又豈會虧待了身邊伺候的人?
孫喜越是想,越是覺得心裡不平衡。
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已經是太子妃身邊的人,身上打著太子一脈的標籤,這輩子都沒可能去伺候秦王妃。
不,他還是有可能的。
如果他私底下幫秦王妃做事……
可是,他真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嗎?
孫喜陷入了猶豫。
江鸞冷眼看著他,卻沒察覺出他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
此時的孫喜表情謙卑,又低垂著眼眸,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江鸞哪裡會想到,她以為的狗,其實已經在心裡打起了改換門庭的心思?
她只要一想到蘇錦璃最近的風光,心中的妒火就在熊熊燃燒。
可惜她現在沒法對蘇錦璃做什麼,只能把怒火發洩在孫喜身上。
所以她冷冷說道:“滾回去好好反省,沒有本宮的傳召,你不用過來伺候了。”
“奴婢遵命。”
孫喜跪在地下,姿態恭敬地磕了個頭,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後,江鸞用力咬著牙,眼睛都氣紅了。
蘇錦璃的命未免也太好了!
沒被楚晏剋死不說,賞賜給她的荒山居然都能挖出寶藏來。
如今居然還用白銀和琉璃來做鏡子!
她若是做來自己用,還能讓御史彈劾她過於奢靡。
偏偏她拿來開鋪子做生意。
江鸞咬著牙,然而不管她如何安慰自己,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於是她心念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
……
長春侯府,張長生激動地看著手裡的鏡子。
鏡子是他讓人去寶鏡樓買的。
自從毀了容,他就一直不敢照鏡子,生怕看到自己面目可憎的模樣。
直到前些日子,楚晏大婚,突然給他送來了一罐藥膏,還說是什麼祛疤膏,抹在疤痕上頭,看能祛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