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鏡子裡的玩意對我們影子出手,傷口就會出現在身上,估計就是因為我們眼睛的事。
可能因為我們眼睛看向鏡子的時候,恰好被鏡子中的東西,形成怪異連動。
以至於他對影子出手,傷口就會直接作用在我們身上。
弄清楚這些,我就重新坐下,低聲跟於珊珊說一遍,把所有的推斷猜想都跟這個女人說一遍。
於珊珊很聰明,至少在我感覺,她智力不輸於我。
我是被逼的只能運用自己腦袋救自己,而她是本身就具有那種超強的腦力,還有就是她的直覺,那種可怕的直覺。
“你打算怎麼辦?跟他面對面交流?”於珊珊靠過來,低聲問道。
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過來,沖淡我鼻腔中的血腥氣味。
“沒辦法面對面,”我遲疑片刻,跟著開口道“我先試試,能不能行不好說。”
我把手貼在冰冷玻璃上,從手心處傳來刺骨的寒意,讓我忍不住打顫。
強忍下心中的不舒服,閉上眼睛開始跟玻璃中的玩意交流。
“你好,你在嗎?”
說實話,這個開場白真的很爛,不說別人,就光我自己感覺,是絕對爛到家的開場白。
沒有回答,冰冷的感覺還在傳來。
難道這裡的東西,真的是沒有意識,無法交流的存在?
我不敢確定,只能不斷的用自己腦袋呼喚。
只可惜,並沒有回答,除了不斷傳來的風雨聲,我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吱”
公交車到站,一個人上車,我看不到他,但能聽到。
腳步聲沉重,應該是個男人,並沒有跟其他人似的,上車就大吵大鬧,反而很安靜。
公交車再次行使,我隱隱聽到一絲絲吼叫,不對,不是吼叫,而是刀子劃過玻璃的尖銳聲。
這聲音很小,在漫天大雨中,聽起來就像有人在吼叫。
“噌”
刺耳的鐵器相撞聲,鐵器摩擦著鐵器,發出令人發麻的怪異聲響。
跟著就是鐵器刺入身體的聲響,聽起來不大,卻又帶著怪異的撕裂聲。
好像刺入別人身體的武器並不是很鋒利,相反,很鈍,就像鋸齒似的,逐漸將肌膚撕裂,肌肉撕碎。
也只有這樣,才會有這種特別怪異的聲響。
“滴血男,能不能幫幫我?”
“理由?”
“既然這一站是個男人,說明滔小桃被扔下車之後,她用了至少兩站地的時間恢復,下一站地如果還不是她,就更加說明問題。”
“怎麼,不是她越早出現越危險嗎?”
“那你可就錯了,押送靈車對她來說是絕對的危險之地,她剛才雖然沒死,也已經受重傷。但她要殺掉我們,就必須重新回到這裡,帶著傷勢前來,有極大可能無法殺掉我們,甚至還可能會再死一次。”
“她越晚出現,就恢復的越多,甚至可以在兩個血執念圍攻中,殺掉你們?”
“沒錯,換成你也肯定會選擇有把握的事,反正她已經記下站牌,也許只需要三到四站地的時間她就會出現。”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很簡單,她並沒有趕往站牌,殺掉等待的人,恰恰說明她正抓緊時間恢復,爭取下次上車,可以殺掉我們所有人。”
我跟滴血男的對話很輕,在我故意遮擋下,沒人注意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