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抬頭看滔小桃一眼,這位看起來冰冷嬌小的女孩子,曾經經歷過什麼?
“說的這麼清楚,看來是真想徹底殺了他們。”鍾媚臉色完全陰下來,身體卻呈現出一種特別的放鬆。
可以看出來,她已經準備開打。
滔小桃冷笑半聲,看都不看鐘媚,纖細的手指點著我們道:“所有參與這場遊戲的人,都得死,你何必著急這會?”
鍾媚嘴角微微翹起,低聲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會幫忙?”
“幫忙?我倒是真希望他們出手,那樣殺他們,我也沒什麼負罪感。”
“別逗我笑可以嗎?號稱癲狂的殺人者,竟然還會有負罪感?”鍾媚眉毛上挑,露出一抹嘲諷。
滔小桃半躺在座椅上,雪白大腿上裂開的那道巨大傷口,也不包紮一下,任由傷口向外流淌著猩紅鮮血。
“怎麼才能殺掉他。”
我沒在意她們兩個人的爭鋒,只是低頭看著莊少亭。
僅剩下一隻眼睛的莊少亭,也注視著我,哀求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麻木。
他能聽到滔小桃說的話,也知道這種疼痛,將跟隨他很久很久。
“我不是說了,沒辦法殺掉他。”
“我不信,一定有方法,你也肯定知道。”我直視滔小桃,這位嬌小玲瓏的女人,對死槐樹如此瞭解,肯定有辦法。
滔小桃對我招招手,輕聲道:“來,你走到我旁邊,我就告訴你。”
走到她旁邊?
身邊的於珊珊用力握緊我手掌,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滔小桃不止一次說過要殺掉我們所有人,所有參與遊戲的人都要被殺掉。
而現在要我靠近她,是真的要告訴我如何殺掉莊少亭,還是僅僅只是要殺掉我?
我不確定,主要是不敢確定。
對滔小桃瞭解的太少,無法判定對方的性格,透過她與鍾媚的聊天,大致能推斷出一些。
要殺掉我們,對我們毫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對死槐樹很瞭解,除了沒告訴我們為什麼會造成這樣,把其他有關死槐樹的事,全都告訴我們。
算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勉強算是光明正大。
我鬆開於珊珊的手掌,儘量放緩呼吸,緩緩吸著氣,努力將自己的心跳放慢。
作用好像不是很大,心臟還在瘋狂跳動,有種要突破胸膛似的。
慢慢來到滔小桃身邊,跟對方對視。
“不怕死?”滔小桃歪歪頭,嘴角流露一抹淡笑,嘲諷意味非常明顯。
“怕,更怕的卻是傷而不死。”我回頭看看半截身軀的莊少亭,死槐樹功能時限還存在,他要一直都承受折磨。
“他吃的是死槐樹樹枝,所以才會傷而不死,一般的時限是三到四個小時,如果這中間要殺掉他也可以,用陽氣驅離盤踞在他身上死槐樹的陰氣就可以。”
滔小桃好像想起什麼,用手拉起衣領,轉過身裝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怎麼驅離?什麼是陽氣,什麼又是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