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何附子覺著殿中有些悶熱,同一旁的忠勇侯夫人交談幾句,起身去更衣透透氣。
趙玉嶼正時刻盯著她呢,見她起身,便也借更衣之名出去。
原著裡,正是女主更衣回殿途中遇到了從太和門匆匆趕回來的太子,才有了後面囚禁殺夫墮胎一系列虐生虐心慘無人道的狗血孽緣。
她必須要阻止兩人相見。
子桑似乎並未留意到她,正含笑同一旁的德仁帝飲酒賞樂。
出了大殿,趙玉嶼跟在女主身後不遠,轉了個路彎拐到隱蔽處,剛想跑上前叫住她,卻先一步被人喚住。
“玉兒。”
趙玉嶼下意識扭頭望去,就見兩個窈窕身影從大殿方向匆匆趕來。
待她回頭再望,黑夜中已經不見了何附子的身影。
趙玉嶼登時著急想要追上前,卻被趕來的那位婦人一把拉住手。
“玉兒,真的是你!”
那婦人似是喜極而泣,語氣親熱喚道:“玉兒,三年不見,你怎麼都瘦了。”
趙玉嶼不喜同陌生人如此親暱,抽回手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那婦人很是驚訝,似又傷心:“玉兒,我是孃親啊,你,你不認識娘了嗎?”
旁邊一同前來的少女見狀,登時不滿斥責:“姐姐,雖然你如今受護國神使器重,但到底也是咱們趙家的女兒,怎麼能連母親都不認了呢。”
她憤憤不平,“前些日子父親記掛你,擔心你在奉仙宮過得不舒坦特意去尋你,想給你送些上好的補品,哪知你竟也閉門不見,你心中還有趙家嗎!”
那婦人聽她說完了話,才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制止道:“淑兒,不得對姐姐無理。你姐姐如今貴為神侍,平日事忙,一時顧不得家人也是情理之中,但玉兒心裡一定還是記得咱們趙家的。”
原來是原主的主母和妹妹。
好一副惡人先告狀的綠茶嘴臉。
趙玉嶼冷眼瞧著她們一唱一和,若是尋常,她倒能願意耐著性子噁心噁心她們,但此時時間緊迫,她也不打算同她們浪費時間。
“原來是你們二位。趙夫人趙小姐,看來你們是忘了,我如今得神使大人賜福,得名玉兒,早已在趙家族譜上劃去姓名,如今我同趙家並無瓜葛,前程往事早已忘卻,還望二位自重。”
說罷她扭頭便要離開,沒想到趙淑聽到這話頓時氣急,見她要走,扯住她的胳膊質問:“趙家好歹養了你十幾年,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一而再再而三被阻攔,趙玉嶼心中早已不耐煩,見她還敢蹬鼻子上臉,果斷選擇暴力解決。
“啪!”
清脆響亮的一巴掌,讓兩人當場懵在原地。
趙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還得提前知會你一聲嗎?”
趙玉嶼甩了甩手,一副不耐煩的囂張嘴臉,“你口口聲聲趙家對我有養育之恩,就是將我扔在莊子上十幾年不管不問,你在當眾星捧月的嬌小姐時,我差點被餓死。我到奉仙宮三年,趙家連一次問候都沒有,一次錢也未曾寄過,我在奉仙宮受到欺負不公時,有人替我做主嗎!如今見我得了神使大人器重,就想起趙家還有我這個人了是嗎?放你孃的屁,如今趙家族譜上沒有我的名字,我同你們趙家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你們再幹亂攀扯關係,小心我去告訴神使大人,趙家不尊神使旨意!當心掉腦袋!”
趙淑見她居然敢罵人,氣急敗壞:“你,你竟敢出次汙言穢語!”
趙玉嶼直接鼻孔朝天,滿目戲謔:“我都敢打你了,罵你幾句怎麼了?”
想到被趙家拋棄實際上早已生病高燒而亡的趙玉,她心中更是來了氣,見趙夫人還要說話,直接擼起袖子一瞪眼,出言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