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事沒辦完,過幾天就回來。”
“幾天?”
“說不好。”
“你沒幹什麼傷天害……”
“沒有,絕對沒有……”
男人說話間已整理好了衣裝。當午夜的鐘聲敲響,他緊緊地擁抱了妻子,然後毅然決然地說了最後兩個字:
“保重!”
女人站在原地靜止了幾秒鐘,當她回過神來欲跑出去追趕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女人急忙開啟門,外面一地月光的清輝,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確定當年聽到的是槍聲嗎?”陳年聽完阮金花的敘述後第一時間問道。
“確定。”
“那你報過警嗎?”
“沒有。”
“也是,那些錢……”
方瑾瑜衝陳年使了個眼色,然後繼續向阮金花提問:“你丈夫後來有回來過嗎?”
“沒有。”
“一次都沒有?”
“沒有。”
“阮女士,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再對我們有所隱瞞了!”
“我怎麼還會隱瞞呢?我的兒子、我的金店……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後來,你就用那筆錢開了大耀金店?”陳年按著他的節奏往下問。
阮金花點頭:“他走以後沒多久,我發現我懷孕了。我原本就沒什麼工作,就把金店開了起來……我想等孩子出生,他可能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守著這份產業,好好過日子……可沒想到,一等就是六年,他始終沒有回來……”
“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已經……”
“不可能。”
“為什麼?你不是說當年他出去的時候,你聽到了一聲槍響……”
“不可能,不會的……我沒有看到屍體……而且……”
“而且什麼?”
阮金花此刻的情緒已趨於平靜,她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說著:“而且這六年來,我始終感覺他在背後看著我們,從金店開業,到小豪出生、上幼兒園……我總覺得他沒有走遠,就在我們身後守護著我們……”
陳年本以為阮金花由於遭遇重創,思想和行為有些詭異,但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卻令他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
他問:“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阮金花答:“周向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