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裡,林修緣的生活重新變得單調而又忙碌著,父母回來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陪伴父母,閒暇時間,則是去後山修行,至於那日與孟亦瑤的對話,卻被他下意識的遺忘了。
而這樣的日子,卻過得很快,轉眼間,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而距離他擔當護道人前往浩然書院的日子,只剩下了三天。
這一日,皇宮傳來了訊息,乃是陳無雙的傳話,讓林修緣前往皇宮。
林修緣知道是關於前往浩然書院的事情,所以,他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次進宮不參加宴會,也不是皇帝召見,當然,國師實際在皇宮的地位並不比皇帝要差到哪去,但林修緣依舊選擇穿自己那一身樸素裝扮,揹負長刀,孤身一人來到了皇宮之中。
在一位侍衛的引領下,林修緣很快來到了陳無雙所在的臨淵閣,而在這裡,已經有四個人提前來到,正是段雲海以及在長陽公主餞別宴會上見過的祁春,姚子涵,呂華三人。同時,那位國師陳無雙也站在閣樓前的臺階上,揹著雙手,默然等待著。
今日的國師大人,穿著自己那一襲布衣長袍,看起來不像是國師,更像是一位教書先生。看到林修緣來到後,他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要呂華和姚子涵都是對林修緣報以微笑,段雲海則是依舊面無表情。
反倒是那位祁家的少年天才,祁春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林修緣來的太晚,讓他心中不爽,只是礙於國師在此,加上林修緣本身的實力,倒也沒說什麼。
陳無雙看到人到齊後,並未多說什麼,而是對所有人道:
“跟我進來。”
隨後他便轉身向閣樓內走去,林修緣看了四人一眼,對呂華和姚子涵點頭示意,然後便率先走了進去,在他進入後,段雲海和祁春先後而入,姚子涵和呂華則是走在最後面。
閣樓一層空空蕩蕩,除了一個巨大的聖賢雕像外,什麼也沒有,陳無雙站在雕像前,指了指四人,對林修緣說道:
“這四個人,我知道你都已經認識了,我就不必為你介紹了,今日叫你前來,便算是正是通知你,三日後,你們便可以啟辰前往浩然書院。”
說到這裡,他抬手一揮,雕像前一卷圖紙自動飛到林修緣的手上,林修緣接住後,攤開一看,卻是一張地圖,地圖乃是古冀州以及古雍州,兩州之地的地圖,上面有一條前往浩然書院的路線標註圖。
陳無雙緩緩開口道:
“這是前往浩然書院的路線圖,在眾多路線中,算是最為安全的路線之一,途中也有幾處機緣之地,若是你們有緣相遇,可以就自身情況,隨機應變。”
林修緣將圖紙收了起來,點了點頭,陳無雙又看向四人道:
“林修緣乃是你們的護道人,也可以理解為你們的代師長,一路之上,由他為主導,你們需遵守他的要求,途中不可自己擅自決定,亦不可違逆處事,否則,他將擁有剝奪你們踏入書院的權利,此項約束,直到進入書院為止。”
此話一出,四人都是微微變色,當然姚子涵和呂華相對較好,對於林修緣,他們本身就沒什麼敵意,只是覺得對方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有些吃驚。
而段雲海和祁春,卻臉色有些不好看,特別是段雲海,他的神情有些微微的陰沉,只是他到最後,也只是嘴唇動了動,始終未曾開口。
祁春卻直接問道:
“敢問陳師,如果他途中藉故想要針對我們,有意為難,甚至為了一己私利,驅除我們,又當如何。”
陳無雙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面無表情的林修緣,淡漠道:
“我們書院自有辦法辨別,當然,以我對他的認識,他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起來,這一路上,對林修緣,書院也是有節制的手段的,甚至有可能並非只有他一人護送。
祁春眼珠子轉了轉,也不再說話了,而陳無雙又看向林修緣,同樣是聲音淡漠道:
“當然,你既然有節制他們的權力,也自然有相應的義務,那便是全力保護四人,途中不可讓他們受到傷害,直至抵達書院。”
林修緣淡淡道:
“既然我接下了此事,自然會做到這點。”
陳無雙點了點頭並未多言,將四個小令牌分別發給了四人後,告知了三日後的出發時間,就示意幾人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