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以為,燈影衚衕,是你大腦出於自我保護,幻想出來的東西。
但我向你保證,燈影衚衕,是真實存在的,燈影衚衕中發生的一切,也是真的……
但是它的存在,彷彿燈影一樣,只在剎那之間,而你,恰好就是供那抹燈影,在剎那間燃燒的犧牲品罷了。”
冷小辰緩緩道。
“剎那?犧牲品?什麼意思?”
我聽的一頭霧水。
“陰司交給你的任務,其實你最該完成的,是救出‘白裙子’的任務。
如果你救出了白裙子,很多東西,跟你解釋起來,就沒那麼費盡了。
沒救出白裙子,跟你講再多,也只是徒勞。
我累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她不願再跟我細說,掏出一張黑色的卡放在桌上,示意我來拿:
“不管白裙子,還是燈影衚衕,你們已經牽扯上了因,早晚會結出一個果。
如果你能活的夠久,白裙子,燈影衚衕,都會主動來找你……
不用著急。
甚至,你應該祈禱,燈影衚衕背後的存在,不要再盯上你……
在那種存在面前,想下地獄,都是一種奢求……”
拿著冷小辰的卡,將玉環掛在脖子上,我莫名其妙地下了電梯。
以後每次做完任務,我都要拿著卡,找她兌換獎勵。
按照她的意思,只要我一直接任務,燈影衚衕,早晚會找上門。
而更多燈影衚衕的秘密,只有完成了‘白裙子’的委託,她才會告訴我。
陰司事務所,以後還會發布‘白裙子’的委託,只是時機,不在當下。
望著電梯裡的自己,臉色黃裡透黑,黑中透著煞氣,越看越像一個死人。
我心中湧現出一絲強烈的恐懼。
對死亡,對未知的恐懼。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莫名揹負著‘將死之人’的頭銜。
得為怎樣多活一天犯愁。
但我咬了咬牙,什麼狗屁‘將死之人’,‘橫死之人’。
我的命,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昏迷的秦煜,還要靠我去救活。
在她醒來之前,哪怕天王老子,也別想要我的命。
離開的時候,那個女扮男裝的警衛,對我筆畫了一個三的姿勢。
示意我,活不過三次任務。
我看都沒看她,徑自離開了。
這兩姐妹,一個冷的跟冰一樣,一個又瘋瘋癲癲的,雖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但自古紅顏多禍水……
我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將死之人’,隨時都有暴斃的風險;這種傾國傾城級別的紅顏禍水,為了性命著想,我感覺還是少接觸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