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麟峰隊長利落地回應道。
思想意識,是一場饕餮盛宴,所有人類都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直至逝去。
各種各樣的意識形態,各種各樣的宗教哲學,各種各樣的思想理論體系。
構建了人類獨有的精神文明。
我曾站在比人類精神文明更高的層面上,透徹研究了人類的思想意識在科學技術上的運用。
併成功將人類的意識轉移到了人工智慧體內,創立了《意識轉移學》,除非是受到外力毀滅性的打擊,破壞了體記憶體儲記憶的核心意識模組,不然我和紅河的思想意識能在人工智慧體內實現某種意義上的“永生”。
但是當年,在我還沒成名前,很多人不看好我的研究,他們咒罵我,諷刺我,嘲笑我,數落我,罵我是痴心妄想的傻子,罵我是不可救藥的瘋子,罵我是試圖挑戰“神”的魔鬼。
成見,是人類最惡毒的自私。
自私,是人類最“高貴”的理由。
在我最失落的那段時期,紅河走進了我的世界,她給我取了個調侃的外號,叫作「膽小鬼」,她對我的鼓勵和包容、支援和保護,讓我一步一步走向成功,成為了全球最高科學院的首席顧問。
隨著「名氣和地位」的上升,那些曾經咒罵過我的人開始稱呼我為“天才”,他們心裡明白“成見”已經無法壓制我的“彰顯”。
其實他們原本就十分清楚我的能力,名不正則言不順,只是因為我曾經的卑微,所以他們才群起而攻之。人類是智慧的,也是愚蠢的,人類能模仿各種各樣動物的叫聲,卻永遠分不清自己是動物還是“神”。
我是落那,我不知道此刻的我身在何處。
我只記得我跟隨紅河的身影進入了蟲洞。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我感覺自己漂浮在空中,四周猶如地獄般的死寂,死神的鐮刀也好,閻羅的判筆也好,我渴望出現點什麼。
“紅河,你還活著嗎?你在哪兒?”我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紅河的笑晏如花。
一點一滴,揉碎了我的心。
紅河,我知道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但是如果你還活著的話,我想告訴你:我現在唯一的奢望是我們能夠回到從前。
以前,我沉迷於科學研究,沉迷於各種各樣的計劃,沒有好好的去珍惜過你,直到失去了你才後悔莫及。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會放棄科學研究,放棄“永生”的慾望,放棄創世晶片,我們用人類的身體一起去浪跡天涯,去策馬奔騰,然後相依到老,過完普普通通的一生。
紅河,在喝下孟婆湯前,請別忘了我的名字,我叫落那,你的“膽小鬼”……
“醒了嗎?”突然,一輟詭異但清晰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誰?是誰入侵了我的核心意識模組?”我驚訝萬分,雖然我的戰鬥實力不算強,但是我對自己的核心意識模組的“防火牆”充滿了自信,至今沒有人能破解我設定的“防火牆”程式。
但這個神秘的聲音卻輕而易舉的突破了我利用高層世界最尖端的科技設定的防火牆,更可怕的是,這個神秘的聲音是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侵入了我的核心繫統。
換句話說,如果它想奪取我對人工身體的控制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是誰?”我在思想意識中質問道。
“吾乃寄宿在創世晶片中的宇宙之本源,汝等曾呼喚吾名為「創世者」……”神秘的聲音透射出一種神聖且肅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