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銀鷺說夜翊不願意回來,夜闌更是覺得夜翊再恨他,不肯原諒他而無法釋懷。
夜翊看著那個看著他明顯緊張的手足無措的狼,抿了抿唇,眸色認真的問:“你沒有不要我,我不是被你丟掉的對不對?”
早都說過,獸族的王者血脈不凡,所以夜翊對剛出生的記憶還是有的,甚至還很深刻,他一直都記著,當時,他被一雙充滿了惡意的手掌狠狠丟在了盛京城外的大荒山脈。
他知道,那並不是他父親的手,甚至,雖然同樣是狼,卻也並非同族。
只是,他卻不知道,那隻狼究竟和他的父母有多少關係,甚至,那隻狼丟掉他,又是否是他的父母授意。
夜闌眸色一痛,他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和你母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怎麼可能丟掉你呢?只是……我也確實沒有保護好你們。”說到最後一句,夜闌眸色黯淡,語氣苦澀。
狼族忠誠於自己的伴侶,一生只會找一個伴侶,伴侶身死,對他們來說,那就是生命之中無法承受之痛。
若非還有個兒子牽掛著夜闌的心,夜闌怕是在當初自己的伴侶身死之時就已經追隨著自己的伴侶而去了。
其實,大多獸族都會忠誠於自己的伴侶,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在這一點上,人類,尤其男人,卻是比不過獸族的。
而阮琳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一生妻妾成群,甚至於,還希望自己的兒女向他學習。
夜翊定定的看著對面那個眼裡滿滿都是緊張的男人,終是勾唇而笑:“父親。”
夜闌一震:“你叫我,什麼?”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夜翊:“你肯認我?”
夜翊笑容燦爛:“你是我的父親,我不認你,認誰?”
夜闌眸裡閃過一抹欣慰,低頭掩飾泛紅的眼角:“好,好孩子。”
九櫟等幾個族長見狀,眸裡也是紛紛閃過笑意。
他們這些王者族群因著爭鬥少,彼此之間關係都還不錯,所以,夜闌能父子相認,他們也為夜闌感到高興。
九櫟上前拍了拍夜闌的肩膀:“好了,你們既然已經父子相認,敘舊什麼時候都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一靜,幾位族長極具壓迫的目光便落在了容華身上。
久居上位的威嚴加之九階靈獸的威壓,換個大乘修士在這幾位族長的目光下怕是難免不自在,不過容華卻是泰然自若,唇角甚至帶著淺淡的笑容。
大地之熊一族的族長土麇(qun)朗聲大笑,笑聲如雷鳴,震耳欲聾,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不錯不錯,真不愧是能被尊上看上眼的女人。”
九櫟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容道友,之前,玄龜一族占卜得出,你可解我獸族困境……道友可否讓我等見識一番,你有何能力解我獸族困境!”
至於何等困境,容華既然來了這裡,那肯定就是對他獸族困境有所瞭解的。
玄龜一族有一絲玄武血脈,而玄武也是極為擅長推衍天機,和君臨,可謂在伯仲之間。
容華抬起素白如玉的手,手中憑空出現一抹紅色的火焰,火焰上,紫金色的雷電環繞穿梭,看起來妖異中卻透著一絲聖潔,但帶給幾個族長的感覺卻分外危險。
看著九櫟等幾個族長頓時後退幾步,目光凝重而戒備的看著自己手中紅蓮業火和紫金神雷所融合之後的雷火,容華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如何?”
幾個族長面面相覷,看著容華手中雷火,他們莫名的感覺到致命的危機,他們相信,那雷火,只要他們沾染上一絲,便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的下場。
隱隱的,倒是覺得,容華一定能毀掉那把魔劍,如此,他們獸族也可就此解脫。
不需幾個族長多說,只看他們的神色,容華就能大致猜出幾個族長的想法,她唇角微勾,收起了雷火:“為了以示我的誠意,我再告訴你們一個訊息,上界之魔已經降臨獸域,目標,你們中心禁地中的那把魔劍。”
“而你們獸族這些年屢屢有高手和幼崽被殺,原因便是那些魔要讓魔劍儘快突破封印。”
其實破解封印的法子不止這一個,但以神魂鮮血餵養,卻無疑能讓魔劍破封而出後的兇性最大化。
聽了這話,幾個族長目光一凝,經由玄龜一族推衍,他們知道在他獸族造下殺孽的,隱隱遇上界有關,也猜到他們的目的大概和魔劍有關,卻是不知道居然是魔。
不過想想,也不算太意外,畢竟,那把魔劍,也就只有嗜殺成性的魔才會喜歡了。
而且,據他們從傳承記憶中所知,那把劍本來就是上界某個強大的魔帝的本命魔器。
只是……
夜闌慎重的開口:“那些魔手中有能遮蔽天機之物,所以玄龜一族也只能模模糊糊推衍出一些天機……容道友可有法子找出那些魔?”
容華微微點頭:“既然他們是為魔劍而來,那麼,魔劍封印被解,他們自然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