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舍利，剛剛發芽的菩提樹立刻晃動了起來，變得更加粗大，宛如一瞬間煥發了青春。

“果然可以……”

楊元眼睛一亮。

沒想到這個舍利，居然真有滋養菩提樹的作用。

手掌輕輕落在骨架上，因果真經立刻運轉開來。

轟隆！

舍利上散發淡淡的佛光，一瞬間耀眼奪目，如同一條白色的巨龍，筆直向面前的菩提樹衝了過去。

小樹苗吸收了濃郁的佛光，快速增長，短短几個呼吸，就變得手臂粗細，高度也達到了幾十米。

因果真經運轉，佛骨金光燦燦，菩提樹枝葉很快進入了不遠處的虛空之中，快速向前方蔓延，失去了蹤跡。

“跟上去！”

見果然可以，楊元將超脫大法師的骨架拿起，緊跟著落在樹幹之上，沿著枝葉，向虛空深處前行。

佈置出空間蠕洞，一人一獸鑽了進去。

“這個通道，我以前走過，所以菩提樹再走一遍，非但不難，還十分簡單！”吞金獸道。

楊元點頭。

這個通道，當初吞金獸來過一遍，像是在牆面上鑽了個眼，菩提樹第二次走的時候，容易了不知多少倍。

當初消耗乾淨因果大法師的舍利，才來到地球，此時，超脫大法師的佛骨真身，沒有任何變化，一人一獸就看到一個破碎的世界出現在面前。

和因果界一樣，滿是荒涼，山川河流崩碎，地面焦黑，植被、植株之類，一顆不剩，也沒有一點生機。

收掉金身，楊元在空中佈置了個空間蠕洞，將菩提樹隱藏起來，這才和吞金獸，飛落而下。

“這就是煉器世界？”

楊元皺了皺眉。

空間十分穩固，甚至比因果界都要強大不少，只不過沒了世界本源，像是沒了水的稻田，地面乾涸，到處都是裂縫，炙熱的太陽照射下來，讓體內的力量，不斷蒸發，沒辦法補給。

“嗯！”

吞金獸環顧一週，眼神複雜。

當年它離開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本源還在，雖然被龍淵界入侵，死傷無數，畢竟還有生命氣息，而現在……幾千年過後，徹底成了廢墟。

已然看不到有生命活過的印記了。

“因果界也是這樣，本源抽取，生命想要活下來幾乎不可能，這點你應該提就猜到，所以，我才不願意放棄地球，願意與它共生死，同命運……”

見它這副表情，楊元安慰一句。

一個世界本源被抽取，就等於存活在上面的萬物，沒了根。

樹沒了根，還怎麼活？

死亡也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我知道……”吞金獸搖搖頭，一雙眼睛露出堅定之色：“走吧，快點找納石！”

之前的它，世界破碎，失去了奮鬥的動力，只想得過且過，絕對能夠活下來，就是萬幸了。

再次回到以前生活的地方，看到如此慘狀，心中豁然開朗。

龍淵界，並不會因為你的不反抗，而停止進攻的腳步。

與其最後一個可以生存的家園，變成這樣，還不如拼了！

“嗯！”

感受到了它的變化，楊元點了點頭。

前世的他，進入龍淵界，知道其他世界被滅的訊息後，也曾迷茫過一段時間，後來親眼看到被滅世界的慘狀，以及上面生命的無辜，才下定了決心。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地球真滅亡了，即便他能夠在龍淵界活下來，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