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顧言他,一直強調是六樓那倆小崽子惡意起鬨才引起的衝突,不管她如何潛意識引導,我都裝糊塗,弄得程勝男也有點沒辦法。
“你這是為虎作倀。”
筆供錄完,她惱怒的丟下這句話往外走。
我笑著說道,“你錯了,我這是助紂為虐。”
她扭身看向我,“大商早就亡了。”
我幽幽回應,“天下沒有不滅的王朝,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哈哈哈……”
就像是在鬥嘴,看出來程勝男不是正義感過剩,就是想整垮盛世金融,可現在我還沒進入核心層,打架這種事也整不垮這麼龐大的公司。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開門離開。
劉梅伸手一拍我肩膀,“表現不錯,我還怕你胡說八道把事情弄得更糟。”
“坦白從嚴,牢底坐穿的道理我懂。”
說完躺好閉上眼睛,不想再跟她過多交流,實在是分不清她是誰的人。
晚上不用輸液,我自己也能下地,劉梅給我弄來晚飯後走了。
沒誰再來看我,孤單單度過一夜。
清晨起床,在衛生間裡照鏡子,臉上的淤腫消退了一些,可還是跟豬頭差不多,多半個腦袋還包在紗布裡。
開門聲響起,以為是醫生來查房,我一出去愣住了。
赫然是蘇雅柔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見我一臉驚愕,她強笑一下怯怯低語。
“公司安排人來看護,別人都不願意來,我……我又沒什麼事做,就來了。”
說完一抬胳膊,“我帶來了早餐,你先吃東西吧。”
一份餛飩,兩個肉夾饃,她將小桌推到床邊放下。
我確實餓了,坐下還是吃東西,跟她也沒什麼交流。
九點多鐘醫生來給我換藥,我問了下才知道,左側從腦門一側穿過太陽穴下方,被豁開一個深深的傷口,差一點傷到眼睛,縫了二十多針。
等傷好後肯定會留疤!
我一個大男人倒不在乎有沒有疤,腦子裡卻在盤算,這麼重的傷只得了十五萬,有點虧了。
換完藥開始輸液,穿著樸素長裙的蘇雅柔坐在一邊擺弄手機。
我也是無聊,隨口說道,“美女,加個;
她有點驚慌,輕咬嘴唇看著我。
“看把你嚇得,算了!”
不知道她以前經歷過什麼,看起來很膽小,很可憐的樣子,讓我不忍心在逗她。
“倒也沒什麼,只不過……只不過我微信好友特別少,也不發朋友圈。”
說完她拿起手機調出了二維碼,見我睜眼沒吭聲,或許是以為我生氣了,又伸手拿起床頭我的手機示意讓我解鎖。
我也不怎麼發朋友圈,實在是沒什麼好炫耀的東西,加了好友後又是一陣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別沒意思?”
蘇雅柔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讓我有點驚訝,詫異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