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算謀殺吧。”沈晏君問。
“嗯,具體的由警方那邊定。”嚴淮琛答道,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以後,他起身去了外面接電話。
用熱雞蛋揉了一會兒眼角以後,沈晏君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可同時她也有點心煩,因為薛恆新的這件事,肯定會鬧到公司去,她不知道怎麼和段友清交代,作為一個經理,發生這種奇葩的事情,怎麼都說不過去。
與其等著薛恆新去投訴,倒不如自己先一步認錯,沈晏君一直都明白,逃避和拖延毫無作用。
想到這裡,沈晏君拿過自己的包就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開啟,是嚴淮琛略感驚訝的模樣,這麼近距離地碰面,怔忡間,沈晏君有些尷尬地別開了視線。
“去哪裡?”嚴淮琛看到了沈晏君手裡拎著的包。
“我回公司,先去處理一下剛才餐廳裡發生的事情。”沈晏君答道。
“我送你吧。”嚴淮琛看了看腕錶的時間,然後說道:“正好路上和你說說方乾通的事情,剛才有朋友給了我訊息。”
沈晏君沒有拒絕,第一是現在外面這麼冷,等車麻煩,第二是嚴淮琛畢竟是段友清的貴客,有他在的話,也許後果能稍微輕鬆點。
兩人一同離開,留在金皓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彷彿被遺忘了一樣,他伸了伸手:“那個……”
只剩下關門聲回答金皓。
“什麼情況啊,我暈。”金皓癱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
嚴淮琛駕車來到了樂居集團的公司門口,沈晏君看著那高高的大廈,一想起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事情,不由得心情沉重,但她還是麻利地下了車。
進了電梯以後,沈晏君甚至都忘了摁樓層鍵,嚴淮琛知道段友清的辦公室在幾層,所以伸手摁了一下,隨後側頭看著她,問:“很緊張嗎?”
“還好。”沈晏君搖搖頭,工作上的問題不是第一次,被段友清罵也不是第一次,她現在更多的是在心裡譴責自己的衝動,忍一忍也許就能避免的事情,她卻沒能忍住。
“我可以幫你作證。”嚴淮琛說。
“謝謝。”沈晏君的臉色有些疲憊,她這半年以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覺得累,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變了,變得脆弱了。
本以為嚴淮琛就是幫忙做個證,但是到了段友清的辦公室時,發生的事情卻讓沈晏君覺得愕然。
沈晏君當然知道什麼叫先下手為強,也知道什麼叫先發制人,她的確想先薛恆新一步,跟段友清坦白今天的事,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嚴淮琛一進門,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看到嚴淮琛忽然過來,段友清很驚訝:“嚴先生,你今天怎麼過來我這裡了?”
“為了你們工程部沈經理的事情。”嚴淮琛抓住了沈晏君的胳膊,往段友清面前一站,同情地說:“我在和朋友吃飯的時候,發現你們的沈經理為了收回工程款,被客戶給打了,所以順手帶了回來。”
“打了?”段友清滿臉驚愕,這個……
“嗯,我親眼看到的。”嚴淮琛面不改色,完全沒有提起過薛恆新意圖霸王硬上弓的事,雖然那樣跟顯得嚴重,但是對於沈晏君來說,一旦傳出去,絕不是什麼好事。
沈晏君才發覺嚴淮琛真的比她聰明很多,比起她來認錯,來道歉,然後被批評指責,還不如以受害者的身份前來訴苦,況且有這麼一個有用的證人在此,段友清根本不好發脾氣。
果然,段友清的視線來來回回地開始打量沈晏君。
沈晏君不傻,嚴淮琛已經給了她很好的臺階,她應該配合著下去,於是神色也可憐了幾分。
要沈晏君這樣的女人感到委屈,那絕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畢竟她的口碑擺在那裡,強硬和冷靜是她的代言詞,段友清看到她臉上的傷,以及神情以後,擠出了一絲笑:“沈經理,辛苦你了。”
“段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只是情急之下我也還了手,可能傷到了那位薛總,就是天逸公司的薛恆新,如果他投訴我,我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沈晏君很識趣地認了錯,並不是得寸進尺地講什麼道理。
“他啊,你放心,我和他很熟,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錯,男人怎麼能動手打女人呢?我會主動和他聯絡聯絡。”段友清異常的寬容,沈晏君不知道他是真的心裡有對錯,還是看在了嚴淮琛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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