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還有個飯局趕著去,所以要先過去,沈經理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去,指不定你還能碰到熟人。”薛恆新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叫沈晏君和他一起去參加什麼飯局。
“不好意思薛總,我回酒店還有檔案要處理,麻煩讓我下車。”沈晏君心裡騰起了一陣怒火,她忽然很懊惱自己的愚蠢,為什麼會相信薛恆新的狗屁話?對方就是故意整她!
車子停了下來,就停在高架橋上,車流量大,車速快,並且很難打到車,在夜裡更是比較危險,這個薛恆新果然是故意的,沈晏君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有點想脫下鞋子砸過去的衝動。
喇叭上頻繁的想起,可想而知,沈晏君此時在這塊地是多麼礙眼的存在。
沈晏君一邊走著,一邊拿出手機想打車,卻發現手機沒電了,她懊惱地塞回了包裡以後,頂著寒風往前走,冬季的風就像鋒利的刀子,割在她的臉頰上,她今天參加酒會穿得都比較單薄,渾身都冒著寒氣的感覺。
最要命的,天空忽然有雨絲飄了下來,落在肌膚上有種冰涼的觸感,令人打寒戰,沈晏君拿著包頂在頭上,加快了步伐。
忽然,有車子在沈晏君身後鳴笛,她往旁邊靠了靠,對方卻依舊不罷休一樣。
“上車。”車子停了下來,嚴淮琛的聲音傳出。
“你怎麼……”沈晏君滿臉驚訝。
“先上來。”嚴淮琛開啟了副駕駛位置的門,再次說道。
沈晏君此時也沒時間矯情,冬季的雨是很冷的,她再淋下去必定會著涼,所以她麻利地上了車,車裡還殘留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應該是剛才那個女人留下的。
車上溫暖極了,沈晏君搓了搓胳膊,才發現衣服已經變得潮溼,被熱氣烘著,感覺就更明顯。
在沈晏君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後,嚴淮琛把去酒店的路線臨時改了,最後進了一處叫做“宛園”的小區,輕車熟路地將車停入了地下車庫以後,他說道:“先來這裡換衣服吧,你好像已經感冒了。”
“這裡是哪裡?”沈晏君下了車,抬頭看了看高聳的樓房。
“我另一個住處。”嚴淮琛關上車門,帶著沈晏君往電梯那邊走去。
有錢人名下多幾處房產的確不是什麼新鮮事,沈晏君也不感到多驚訝,她只是覺得有些膈應,一想到酒會洗手間裡發生的事,心裡就有種怪異的感覺,如果嚴淮琛當真只是一個偽君子,實際上和薛恆新一個德行怎麼辦?
尤其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獨處,就更加要提防。
嚴淮琛站在電梯裡,手還一直摁著樓層鍵,沈晏君一直沒有走進去,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在害怕嗎?”嚴淮琛也不著急,反而慢條斯理地問了這麼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看透不說破不行嗎?這種氛圍下,沈晏君覺得自己更像要被人販子拐走了一樣。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點不方便。”沈晏君假裝很冷靜地答道,儘管她現在已經離婚了,單身,沒孩子,就算是和一個男人獨處一晚,甚至是睡了一晚,也沒人會譴責她。
可是沈晏君對男人真的沒興趣,張裕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耐心和精力,所以她不想和嚴淮琛或者其他任何男人,發生感情上的牽扯,又或者身體上的觸碰。
這樣的想法,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一定有些可笑,嚴淮琛這樣的男人,不是應該抓緊機會抓在自己的手裡嗎?
“我覺得很方便。”嚴淮琛答道。
“要不你藉手機給我打個車吧,錢我會轉你微信上,我們不是有好友嗎?”沈晏君想出了一個齊全的辦法。
“我不想借。”嚴淮琛卻拒絕了,他挑挑眉頭:“這個點你要打車的話會很困難,加上下雨,外面很冷,你確定不進來嗎?”
嚴淮琛的話音剛落,沈晏君又打了一個噴嚏,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從電梯裡伸出來,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進去。
她的胳膊十分纖細,每次抓住都像會輕易折斷一樣,這麼單弱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給人一種像牆壁一樣冰冷堅硬的感覺?嚴淮琛鬆開了沈晏君的胳膊,然後摁下了8層的鍵,電梯緩緩上升,兩人都沒吭聲。
“既然都動手打了他,為什麼還要上他的車?”忽然,嚴淮琛打破了沉默,他側頭看著那張冷得有些發白的臉,問。
“什麼?”沈晏君反應了過來以後,問:“你說薛恆新?你怎麼知道?”
這時電梯門開了,嚴淮琛率先一步走了出去,並未回答沈晏君的話。
沈晏君一頭霧水地跟了出去,不知道嚴淮琛是怎麼知道她上了薛恆新的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與愛情狹路相逢》,”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