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君聽著嚴淮琛說話的話音瞬間在自己身邊靠近,回頭一看發現他果然在身後。
“你來這幹什麼?”沈晏君忽然提起戒備心,眼神緊緊的盯著嚴淮琛。
“你不是要打我?我應你的話而來。”他坦然道。
“”沈晏君這下還真是無言以對了。本不想和他糾纏,但既然嚴淮琛現在都來了,正好問問他賣房的事情。
“你該不會打算揹著我偷偷做什麼事?”沈晏君警惕的問道。
這個男人唯一危險的地方就在於,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達到達成想做的事情。這也是沈晏君心裡害怕的一點,她真擔心哪天回家發現房子不翼而飛,那真是要睡在天橋底下了。
“賣房不光要手續,而且也需要房產證。你認為這是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在身旁幽幽的問道。
確實,按照常理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但沈晏君心中總刻意把嚴淮琛想的太過於神通廣大,甚至腦中幻想了許多下場,這才是她現在擔驚受怕的主要原因。
兩人邊走邊聊關於房子的問題,等嚴淮琛跟著她出了電梯,沈晏君掏出鑰匙開啟家門時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怎麼又引狼入室了?
“你會做飯?”嚴淮琛很好奇的問起一句,隨後彎腰從門口抹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這該不會是你做飯灑出來的鹽。”他的語氣裡帶了一絲質疑。
沈晏君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但為了保全面子只好說了個謊道:“我會做飯啊,廚藝還不錯。但這個肯定不是鹽。”就算是廚藝再不精湛的人也不可能會把鹽弄灑在地上,沈晏君以為這是嚴淮琛暗諷自己的話。
嚴淮琛將那粉末從兩指捏了捏,臉色忽而就變了,起身一把拉著沈晏君進了家裡。沈晏君看他如此緊張,還以為又要說什麼損自己的話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抱著雙臂問道。心裡面很不希望這個男人又在這裡過夜,然而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的。
“最近有誰來過你家附近?或者有什麼奇怪的事。”嚴淮琛的表情十分嚴肅。
看他這樣,沈晏君只好也跟著認真起來的回想。說實話,除了阿青和嚴淮琛之外就沒有第三個人了。而嚴淮琛聽了這樣的回答似乎陷入沉思中。
“至於奇怪的事,阿青來的那一天倒是遇到了。不過多半是我的幻覺吧。”沈晏君心裡面已經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相反的,嚴淮琛卻一把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快說。”他的目光裡寫滿擔憂。
沈晏君認真又仔細的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而後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嚴淮琛了。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致幻劑?那怎麼會是粉末狀的,這樣也很容易被人發現。”沈晏君低撥出自己的疑惑。
嚴淮琛知道她肯定有想不通的邏輯,但現在的證據和各方面的表現都能確認,這件事多半是張裕下手的。
“會不會也是他在暗中搗鬼想把這房子賣了?”沈晏君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把這兩件事情聯絡起來了。這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存在極大的可能。
“可如果是他在門口撒了致幻粉末,讓我輕微的出現幻覺。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隨後,她又想到這個問題。按照張裕的性格來說,假如真的想要置人於死地,也不見得會有這種溫和的手段。
但是這個問題嚴淮琛卻想到了,他語氣冷淡道:“這是最殘忍的辦法。讓你在虛幻和現實之間,可能會強暴你,可能會親手殺了你。你疼,卻又感覺快樂。最後死的很安詳和愉悅,警方當然也不會懷疑是他殺,足夠讓我們調查好一段時間,也足夠他逃離這裡。”
聽著這個語氣,沈晏君陷入了冰冷的思考中,她幾乎不敢想象如果那天阿青沒來,是不是就是她最後的忌日了。甚至假如今天嚴淮琛沒發現這件事,她的壽命也就快走到盡頭了。
沈晏君想要張口說話,可卻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吐不出任何一個字,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都是顫抖著的。
“別怕,我在你身邊。”嚴淮琛伸出炙熱的手掌將她冰涼的小手捏在掌心裡面,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在這溫熱的體感中,她似乎真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的安全感。可今夜到底是漫長的,她不想逃走,她想親手抓住張裕。
“你能陪著我冒這個險嗎?哪怕會有生命危險。我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來,但”沈晏君的話還沒說完,嚴淮琛便動作輕柔的將她摟緊懷中。
這一刻她感覺到被人呵護的溫柔。
“這不算是冒險,是我心甘情願的為你衝鋒陷陣。我會保護好你。就算真遇到危險,那個人也絕不可能是你。”他的話語一字一字的,敲打在她的心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