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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知己

管的鬆了,一旦出事,第一個要發落的就是城防營。查的緊了,又擾亂了那些達官貴人的宴會,落得一片埋怨。

中秋節那天,城防營為了捉拿犯人,大大小小地不知道去了多少個地方,也搜了幾處酒樓幾條遊船,得到的全是白眼。可主動請搜事後還答謝的,只有葉瀾喬。

“就這些?”葉瀾喬驚呆了,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嗯。”楚非燁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葉瀾喬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之前自己跟著隊裡的人在邊防查違禁品的時候,也是一輛車一輛車,一個人一個人的查,那時候也遭到了不少埋怨和白眼,偶爾碰到一兩個配合的,別人心裡怎麼想葉瀾喬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心底裡卻有那麼一絲絲感動。

想到這裡,葉瀾喬突然有些可憐楚非燁了,明明是侯府的後代,就因為一個庶出的身份,工作就不包分配了,啥事都得從基層幹起,這條件下心裡還能保持平衡認真工作,這種敬業的品質,葉瀾喬著實佩服。

“楚公子過譽了,城防營每日都辛苦的緊,我想這京都城的百姓,都會感念城防營的盡職盡責的。”

“五姑娘,我剛才說的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還請五姑娘慎重考慮再做決定。”楚非燁的臉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他來這裡不是聽人誇獎的,是要勸葉瀾喬改變去寺裡清修的主意的。

葉瀾喬有些尷尬地低頭喝了一大口茶,想著怎麼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突然,葉瀾喬想起了一件事,她起身把門關上,仔細想了想,還是開口: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想告訴楚公子。”

葉瀾喬關門的舉動讓楚非燁莫名有些心慌,如今她有說出這麼模糊不清的話,讓楚非燁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五姑娘有什麼話,只管開口說便是。”

“京城幻藥一案,是不是楚公子在查?”葉瀾喬盯著楚非燁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為何說起這件事?”楚非燁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案子他明察暗訪很久了,可每次都在關鍵的地方線索就會斷掉,幻藥已經在京城荼毒了不少人命,是楚非燁的心頭大事。

“我就……偶爾聽府裡頭的丫鬟婆子們說過。”葉瀾喬想了想,隨便開口搪塞了一句。

“在下慚愧,身為城防營的統帥,卻一直沒有抓住幕後真兇,將幻藥一網打盡。”楚非燁沒有懷疑葉瀾喬的話,他眸子暗了暗,聲音也突然間變得深沉起來。

“祖父在世時,偶爾也會講一些他年輕時征戰沙場的事。祖父說,有一次他的軍隊被敵人圍攻腹背受敵,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但祖父卻扮成一個士兵,一個人闖進了敵軍大營取到了敵軍統帥的項上人頭,第二天天亮敵軍看見掛在營帳上的統帥人頭時,幾萬人的敵軍瞬間土崩瓦解,祖父的軍隊也就脫離了險境,平安歸來。”葉瀾喬一邊講著,一邊偷看楚非燁的表情。

“葉老將軍一生戰功赫赫,著實讓人佩服。”楚非燁點了點頭,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扭頭正好對上葉瀾喬的目光:“五姑娘和我說這些,是要告訴在下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對,就是擒賊先擒王!”葉瀾喬心裡開始呱唧呱唧為楚非燁鼓掌,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王”字。

當今皇親國戚中也就一個齊王,楚非燁查了那麼久,手裡頭應該掌握了不少線索,只要把目標放在齊王身上,再稍微查一查,不怕找不到漏洞。

楚非燁聽了葉瀾喬的話後,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匆匆忙忙告別後,風一樣地消失在了葉瀾喬的面前。

葉瀾喬看了一眼桌子上喝乾淨的茶水,嘴角勾了勾,就當是報答楚非燁對自己的信任吧。

一日,葉瀾喬正在屋子裡盤點這這些年存下來的銀兩和珍貴物件,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葉瀾喬剛起身準備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時,喬羽非帶著一身的怒氣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見葉瀾喬後,一言不發地先把手旁邊的紅地藍牡丹的陶瓷花瓶給摔了個粉碎。

葉瀾喬屏住呼吸,心口一陣絞痛,這個瓶子可是宮裡賞下來的,價值不菲,就這麼被喬羽非給摔了?

這碎的是僅僅是花瓶嗎?還有葉瀾喬的心!

忍住罵人的衝動,葉瀾喬瞪著喬羽非,咬牙切齒地開口:“喬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瀾妹妹,你不願跟我就算了,本來還以為你是有更好的打算,沒想到你竟然看上了楚非燁那傢伙?”喬羽非的表情因為生氣而有些變形,往日裡謙謙君子的模樣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上前一步,嚇得葉瀾喬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青天白日的,你巴巴跑過來摔我瓶子就算了,在這信口雌黃胡謅什麼呢!”葉瀾喬也怒了,什麼大家閨秀舉止端莊,她今天就要好好罵一罵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