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疑惑中,堂下跪著的壯漢開口道:“回大人,昨夜草民在豆腐西施店裡吃豆腐,不料酒喝多了,就與這位客官起了爭執,沒想到他就動手打了我!請大人明鑑!”
司徒君沉默了一下,看了眼師爺後,復又問他:“你說你昨夜在施憶如店裡吃她豆腐?”
司徒君話落,任鴛飛周圍立刻想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這話怎麼從他口裡聽起來就怪怪的?似乎多了那麼一絲情色味道?任鴛飛皺眉。
那壯漢想了想,老實點頭道:“是……是的!”
司徒君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指著師爺問他:“你打了他對麼?”
壯漢腦子迷糊了一下,很快反映過來,“大人,是他先打的我!”
“本官問你,是不是打了他?”
“是……是的……”壯漢憋紅了臉,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
司徒君再問:“可知他是何人?”說著他又指向師爺。
無形的壓力讓壯漢東張西望了一下,答道:“不……不知道。”
司徒君劍眉一挑,拍了驚堂木,“帶施憶如。”
看著堂下一臉焦慮的施憶如,司徒君說道:“你可認識這個傷殘病人?”,說著司徒君指著師爺。
施憶如點點頭。
“他們在你店裡發生鬥毆時,你可有告訴這位壯漢他打的是何人?”司徒君口吻淡淡的,語氣卻很強烈。
“是的,大人,當時他們打架時,民婦說得很是清楚,可這個男人不僅不聽勸告,反而出言侮辱民婦!說民婦是一屆寡婦,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讓他樂樂!師爺這才出言教訓,不想兩人確毆打起來。”
說道這裡施憶如掩帕哭泣起來。
“大人,昨晚我喝醉了,那些都是酒後胡言!請大人明察。”壯漢伏在地上嚇得滿頭大汗。
司徒君思索了一下,宣判道:“袁福你侵擾施憶如在先,又酒後失德毆打官府師爺,叛你牢獄三年,以儆效尤。”
“大人,冤枉啊……大人,你不公平啊,為什麼不判師爺?”壯漢一把抱住上來拖他的衙役,賴在地上不走。
司徒君施施然起身,悵然道:“倒是忘了。”他思索了一下,看著施憶如道:“此事因你而起,就判你負擔師爺的醫藥費以及飲食起居吧!”
施憶如一愣,隨即紅著臉道:“謝……謝大人。”說完,她又猛地搖頭道:“是…是…民婦遵命。”
眼看著壯漢被拖走後,六子站在人群中大聲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打架鬥毆啊!”
他這麼一提點,眾人立刻恍然大悟,原來師爺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直到人群都散了,任鴛飛還處在原地,六子看到她好奇問:“老大,你這一臉的憤世嫉俗的模樣是誰欺負你了?”
任鴛飛變了變臉,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問:“你們昨晚是不是揹著我和師爺幹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老大冤枉啊,師爺那事兒純屬巧合,如有雷同,必然還是師爺啊!”
“真不是個套?”
“真不是!”
任鴛飛鬆了手,半信半疑的盯著他,“那他傷得怎麼樣?”
“挺嚴重!”
“真嚴重?”
六子眼神閃爍了一下,道:“看著挺嚴重!”
任鴛飛冷哼一聲,“那看樣子是活不久了,我還是給施憶如另覓佳婿吧。”
說著她轉身就走,不料被綁成粽子的師爺,立刻出聲制止道:“讓任大官媒操心了,老身一把賤骨頭還硬朗著呢!”
說完他扯到嘴角的傷口,不由大呼好痛。
施憶如立刻蹲下關心道:“哪裡痛了?我給你揉揉……”
“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任鴛飛:“……”
六子聳了聳肩,“挺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