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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章,真假新娘三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並開始動手撕她的裙子,任鳶飛慌亂之中,一把抓住他的手,帶著哭腔道:“玉墨,你冷靜點,你到底明不明白,愛一個人不能強求,我沒有辦法喜歡上你,但至少可以選擇不再傷害你。”

他緊緊地摟著她,臉頰貼在她的青絲上,平息著粗重的喘息,許久後,他輕聲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點恨你,這世間拒絕的方式有千萬種,你偏偏選了最殘忍的那一種。很多時候我都想不通,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玉墨說這句話的時候,任鳶飛的表情是麻木的,因為她腦子裡想到的是另一個同樣愛而不得的人,那年冬天,白雪紛飛,傅梓新大抵是喝多了,握著她的肩膀反覆問她:“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你知不知道你隨隨便便的一個表情就可以讓我很難過?”

她被傅梓新晃得厲害,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流下來,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前一刻,他的未婚妻告訴她別再糾纏傅梓新,她的未婚妻已經有了他的骨肉!她那時候傻,哪裡知道這是騙人的,哪個女人會用自己的貞潔去騙人,直到任鳶飛也用了同樣的方式來騙玉墨,直到此刻玉墨這麼質問她,她放在心底多年的結才解開。

迷迷糊糊中,她泣不成聲的道:“因為我的一顆心都給別人了,我沒辦法完完整整的喜歡你。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不能拋開司徒君喜歡上你,同樣你也拋不開我喜歡上別人……我們的執念都太深。”

這句話,她不知是說給玉墨聽的,還是想解答傅梓新臨走之前問過的問題。

任鳶飛睜開朦朧的眼,一顆水滴便猝不及防的掉進她的眼裡,她靜靜地望著身上的男人,愧疚如同潮水漫過。她掙扎著輕聲說:“玉墨,對不起……”

“你有沒有嘗試過喜歡我?”,玉墨話一出口,她已愣住,沉默之後只剩清冷餘灰的那種無奈。

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又怕天長日久辜負他的深情越來越多,索性連一點希望也不肯給他留,這才是他認識的任鳶飛,這才是自己不遺餘力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姑娘,一個能把關心的話說得如此具有傷害力的倔強姑娘,片刻後,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

臨走前玉墨留下一句話:“你沒有地方去,便在這裡住下吧,今夜的那些話就當我沒有說過,忘了吧。”

有些人說不上哪裡好,可就是先入為主,便怎麼也忘不了,誰也取代不了,這大概也是愛情的可貴之處吧。

玉墨離開後,任鳶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境裡都是司徒君,夢裡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夢裡大紅的場景將她定格在畫卷的一角,像個陪襯。

原本熱熱鬧鬧,喧囂無比的婚禮只因一個名叫楚夢的女子忽然的闖進,一下子變成了灰白的冷色調,天地間忽然一片寂靜。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她是假的!司徒君,你被她騙了!”楚夢站在莊嚴肅穆的禮堂上嘶聲力竭的嚷嚷。

眾人一片熱議,紛紛抬手對任鳶飛指指點點。

蓋著喜帕的任鳶飛,隔著大紅色看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冷聲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才是?”

“就憑我後背的胎記,我敢讓任何人鑑證,你敢嗎?”楚夢不依不饒的哭道:“你可以拿走我的玉佩,但是胎記你能否認嗎?你能造假嗎?”

任鳶飛一怔,下意識的盯著自己的腳尖,胎記?她的後背此刻哪裡還有什麼胎記?早就在一場大火中燒沒了,她嘆了口氣,難道真的是司徒君弄錯了?可是那玉佩確實是自己家父的啊?難道這世上還有人也有這樣的玉佩嗎?

還是說,這個女人是假冒的?

任鳶飛咬緊下唇,心裡總歸是藏不住事,悶在心裡會是個疙瘩,倒不如此刻趁著大家都在一次性說清楚了,雖然成親新娘自己掀開喜帕很不吉利,可是此刻,她也顧不得了,她一定要弄清楚,她一把扯掉喜帕,抬頭看著司徒君,直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原以為司徒君會有個說法,不料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眼裡閃過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緒,生生定在那裡。看樣子並不打算給個解釋。

任鳶飛捏緊了手裡的喜帕,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在眾目睽睽的無形壓力下,她急切的問道:“你真的確定你的未婚妻身上有胎記嗎?那個……那個玉佩究竟是誰給你的?”

任鳶飛到底不相信,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清晨暖陽,光線明亮而不囂張,司徒君眼眸也彷彿也閃著一些細碎微光,彷彿有那麼一刻心虛一晃而過。

他沉默,是自己也搞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