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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有辦法

“不錯,婉兒的確是從宮外得到的訊息,知道宗霍已離開長安,更知道他一走,便是婉兒死期。”

只要弄清楚事情的因果,這些事情並不難猜出。

裴談看著她一時沒有出聲。

裴談的沉默,讓偏廳中的氣氛慢慢更加凝重,還是裴縣忍不住繼續說道:“今夜之後,宮中逃走宮女一事必定傳的人人皆知,此女很可能……會成為公子的負累。”

荊婉兒靜靜說道,“一切都由奴婢所起,奴婢願意承擔,必不牽連大人。”

裴縣卻不客氣地冷冷看著她:“你不過一個宮女,如何承擔?”

荊婉兒慢慢解下了披風,她換下來的宮女服,被她綁住石頭,丟在了太液池裡面。那太液池底下,藏著大唐開朝以來的無數秘密,沒有人敢真正打撈太液池。

她凝視裴談,說道:“婉兒從進宮起,就不曾怕過死。如今也一樣。”

她如同在暗示,即便裴談現在把她交出去,她也不會反抗。

裴談目光卻盯著她的臉,他既然把她帶出了宮,自然就不會再無端送回去。況且宗霍已逃離長安城,這樁替死案,現在就只有荊婉兒能說的清楚。

裴談的手指在桌上輕敲,顯然在思量對策。有一點裴縣說的對,大理寺內的眼目絲毫不少於宮中,荊婉兒在這裡多一刻,同樣是將大理寺也帶入危險中。

就在這時,裴談想到了一個人。

——

主簿邢左在書房查案卷的時候,接到裴談傳喚,就匆匆趕來了偏廳。

“大人有何吩咐?”

裴談此時揹著雙手,在屋內踱步:“之前那個民婦紫嬋兒的案子,你可還有印象?”

那件事過去還不到兩天,邢主簿稍一思索自然想起來:“記得,不知大人為何突然問起?”

裴談幽幽看著邢主簿,便問:“她所嫁的那個相公,一起在長安開的酒樓、你可記得叫什麼名字?又位於哪個街道上?”

邢主簿心中有些詫異,但還是立刻回道:“啟稟大人,那對夫婦開的酒樓,叫紫軒樓。就在城門左轉的慶安街上。”

裴談眯眸想了想,並不遠,“你現在吩咐備一輛馬車,我要去一趟慶安街。”

邢主簿聽到裴談要去,隨即就吃驚問道:“莫非那對夫婦又犯了什麼事?大人可要帶著衙役過去捉拿?”

裴談立即道:“不是犯事,你也不用帶人,只消將馬車停在大理寺後門,我自有用途。”

邢主簿儘管疑慮,卻不好質疑裴談:“是,那屬下這就去給大人準備。”

等邢主簿出去後,偏廳裡安靜了片刻,裴談道;“你們出來吧。”

荊婉兒跟裴縣,都從事先藏身的偏門裡出來,方才裴談的話他們都聽的清楚,尤其是紫嬋兒的名字出現的時候,荊婉兒的神情已經與剛才不同。

裴談將她看在眼裡,他也是在剛才,突然靈光轉念,想到的那個同樣逃出了宮,現在已經嫁做人婦,改頭換面生存的宮女紫嬋兒。

其實荊婉兒根本不需別人替她擔心,她只要出了宮,其實已經等同魚兒入水……

看著荊婉兒依然平靜無波的眉眼,裴談目光有些幽沉。

不多一會,下人已經來通知,馬車已經在後門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