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慢慢轉過頭。
“啊!”魏軍失聲驚呼,不自覺的退了兩步,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太嚇人了。
彷彿餓了很久的惡狼欲擇人而噬,又彷彿深淵裡的厲鬼怨氣沖天,更像死神冰冷的注視,雙眼不帶一絲感情,平靜的滲人。
那聲音也彷彿是從地獄裡飄蕩而出,
“我問你,我娘是你打的?”也不知怎麼的,魏軍莫名的有些惶恐,他搞不清是為什麼,就算這孩子的眼神很可怕,也不至於恐嚇他的心智。
但是隻要跟這個孩子對視,他就會感覺到森森的寒意和惡意,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對,對方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在魏軍的眼裡,安子善的身上似乎飄蕩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不由自主的結結巴巴道:“是……是我打……打的,又怎麼……怎麼樣?”安子善轉頭看向吳玉川和趙丹丹,站在他身後的兩人,剛看到他的眼,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正常人的雙眼,是眼白多於眼黑,黑眼球只有中間的一個圓,而安子善此時眼中卻看不到一丁點白色的部分。
雙眸幽深,恐怖。吳玉川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心裡如波浪滔天,通神境的易算師太可怕了。
趙丹丹怔怔的望著安子善的雙眼,彷彿已經淪陷進去,越陷越深。
“照顧好我娘!”吳玉川和趙丹丹不知道他是對誰說的,但下意識的兩人同時瘋狂的點著頭。
張桂雲還在低聲的抽泣,她難過極了,本來早上沒有吃飯到這會就很餓了,但是菜沒有賣完,她就堅持著。
這個小區門口自己來過很多次了,都沒遇到什麼事,這次居然被打了。
最關鍵的是,居然在孩子面前被打了,這讓她實在接受不了,承受不了。
當她反應過來跑過來的是小兒子的時候,很奇怪的是她沒有去想安子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只是像看到了救星和依靠一樣。
兒子對於母親的意義,不管兒子多大,有的時候都是男子漢,是堅實的依靠。
安子善轉身向魏軍走去,邊上的陳飛一直在發愣,他感覺要出事,但讓他阻攔安子善,他又不想,並不是因為怕安子善,只是魏軍活該。
看到走過來的安子善,魏軍呼吸一滯,嘶吼著:“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敢對我動手,你就完了,我是執法人員。我是國家執法人員,你對我動手是犯罪,是會被關進監獄的。”魏軍嘶吼的犯罪、進監獄的字眼驚醒了陷入委屈、難過中的張桂雲,她忙不迭的扒拉開擋著自己的吳玉川和趙丹丹,對著安子善大喊。
“小善,不要打人,別惹事啊!”張桂雲從小教育安氏兄弟,要做乖孩子,在外不要惹事,更不要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安子善記得前世安子良做直銷的時候,母親不知道聽誰說那是傳銷,是違法的。
她嚇壞了,跑去照市找到安子良,讓他不要再做了。張桂雲的一生,一直活在遵紀守法的規則之中,觸碰的勇氣都沒有,而現在魏軍說的犯罪,進監獄這樣的話,猛的喚醒了她的恐懼,忘記了自己的委屈和被打的耳光。
聽到張桂雲的喊聲,安子善雙眼微縮,恢復了正常,回道:“娘,你不要怕,不管有什麼事,我都能擺平。”魏軍突然覺得面前的安子善沒有那麼嚇人了,雖然自己的心依舊跳的飛快,手腳還有一點點發麻,但他的狀態恢復了正常。
這些土包子就是辣雞,自己是執法人員,量他們也不敢還手。說一句違法犯罪,被關鍵監獄,就嚇死了。
他一臉蔑視的看著走到面前的安子善,鄙夷道:“小兔崽子,還不管什麼事,你都能擺平,你憑什麼?”說著他伸出手,準備拽安子善的校服,
“就憑你這身校……。”
“啪!”魏軍懵了,臉上火辣辣的,他沒想到安子善真的敢動手,自己都說了他們這是犯罪,會被關進監獄的。
“你……你他媽敢打我?”安子善面無表情的盯著魏軍,一字一句的說:“你知不知道,我就算打死你,也不會有什麼事?你信不信?”魏軍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疼,怒吼道:“你個兔崽子,有種你打死我試試?”說著對著安子善就揮拳搗了出去,剛伸出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