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文笑呵呵道:“老張他去局裡的人事處了,不知道什麼事,說十幾分鍾就回來。”
“至於我,我聽他說你們去探監,閒著沒事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安子善愣了一下,跟我們一起去探監?
眉頭輕皺,心下狐疑不已,這王守文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安子善的心底有些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吱啞”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張明教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安子善微笑道:“小善來了啊。”
安子善站起身來,笑道:“張叔,您忙完了?”
“嗯,忙完了,現在就可以走了。”張明教笑呵呵的說道,目光輕輕的掃了王守文一眼。
張華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開心道:“終於可以出發了,悶死我了都要。”
“走吧,走吧。”
張明教笑呵呵的看著張華,輕斥道:“一點都不穩重,你多少跟人家小善學學。”
張華毫不在意的嬉笑道:“學不來,學不來,他就跟個成年人似的,整天老氣橫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張明教目光微動跟王守文對視了一眼。
安子善瞪了張華一眼,不忿道:“我這叫穩重,俺們家窮,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你不懂。”
張華飛了他一記白眼,陰陽怪氣道:“窮,真窮,窮到人人一部手機,買一百畝地種菜,隨便寫點東西賺個幾萬塊,唉,我也想這麼窮,窮到當地主,做土豪。”
安子善斜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張明教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溫聲道:“好了,走吧,去蓮海監獄,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車上。
王守文坐在副駕駛,張明教開車,安子善和張華在後座上。
看著前面的路況,張明教溫聲道:“小善,你們老師的事,小華都跟我講過了。這事吧,也怨不得你們,丁海洲受賄瀆職,確實是咎由自取,你們倆孩子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不要覺得愧對於你們老師的教導,你們老師教導你們,是她的職責,但這不能成為你們無視丁海洲作奸犯科的理由。”
安子善淺笑著回道:“嗯!我明白的,張叔,您放心。我跟華子只是想幫幫文老師,見到丁海洲問他幾句話,如果丁海洲真像文老師想的那樣,那我們就勸文老師趁早忘了他。”
“文老師實在是太痴情了,我們也不忍她這麼難過。”
張明教斜瞥了王守文一眼,兩人默默的交換了下目光,前者笑道:“嗯,小善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你跟你們老師幾乎每天見面,懷著愧疚生活可是不好。”
蓮海監獄地處蓮山縣城北,距離教育局近二十公里,有些偏遠,並不在城區範圍內,要知道前世的時候,安子善回蓮山開了家店,在城中心點了份城西的外賣,居然都在配送範圍之內。
由此可見,蓮山縣確實是一座小城,城區面積小的可憐。
到達監獄門口的時候,安子善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還不到九點鐘。
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來監獄,安子善不免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門口高大的鐵門和身穿警服威嚴的衛兵。
監獄門口有一片不大的停車場,張明教把車子停過去,一行人下了車。
遙遙的望著高聳的獄牆,和上面的鐵欄電網,安子善不由得想起了那首曾經紅極一時的《鐵窗淚》。
張明教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在車前望著監獄的大門沉默了片刻,神色黯然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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