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您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你信不信,岳飛這次寫的是如何識別細作,下一次他肯定要寫如何識別貪官。”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万俟卨的腿都有點兒軟了。
“秦相您說他要寫什麼?
識......識別貪官?”
“沒錯!
就是識別貪官。
識別細作,岳飛有三十六種辦法。
那你猜猜,識別貪官,他有多少種方法?”
看著已經面如土色的万俟卨,秦檜也沒等他回答,便直接吼道:
“七十二種,他至少有七十二種。”
說完之後,他就馬上又繼續說道:
“而且,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識別了貪官之後,那庸官呢?
懶官呢?”
“這......這......”
眼見万俟卨已經結結巴巴的說不成話了,秦檜便繼續說道:
“那你再猜猜,寫完了這些之後,他會不會繼續寫如何識別官商勾結?
會不會寫如何識別官官相護?
甚至,會不會去寫如何識別土地兼併?”
“這......這......這不行啊。
秦相,這不行啊。
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如果岳飛真的把所有的潛規則全部擺上檯面,到時候必將官不聊生。
如果官活不下去了,百姓也會沒有活路的啊。
秦......秦相您得想辦法,一定要攔住岳飛這個瘋狂的想法啊。”
看著已經快要崩潰的万俟卨,秦檜冷笑一聲。
“現在你知道本相為什麼要辦《宰相觀政》了吧?”
“啊?
難道......難道您就是為了阻擊.......”
“沒錯!
岳飛雖然很聰明,但他實在是太過於則直。
所以,本相早就預判了他的預判。
他想讓這世間的一切都清清白白,本相就提前告訴百姓們,混沌才是這世間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