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樣，只要是他討厭的人，全村的人也都會跟著討厭。”

“那個時候的我，就這樣成了全村人都厭惡的怪物。”

“沒有一個人會用正常的眼光看我一眼。”

“每當我受折磨受欺負的時候，他們總是在樂呵呵地看笑話。”

“……”

說到最後，藍無歌沉默了下去。

龔悅悅：“所以，現在夜之歌在你的世界裡當歌星？”

對待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藍無歌還要成人之美？

藍無歌低落的情緒再次回暖，笑了笑：“你接著看？”

龔悅悅：……

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藍無歌，就繼續看電視了。

直播電視裡的夜之歌打扮得特別帥氣地登臺，微笑著給觀眾們彎腰致意，似乎非常有舞臺經驗。

然後燈光與音樂響起。

夜之歌也隨著音樂聲音擺好了動作，準備高歌。

結果……

夜之歌唱出來的聲音，把龔悅悅都嚇了一跳。

“這……”

明明就是鴨叫嘛。

龔悅悅轉頭看向一臉開心的藍無歌：“這是你搞的？”

“原本歌聲優美的人，一上臺就變鴨叫？”

藍無歌輕輕地點了點頭：“小的時候，他強行把我往水池裡按，直到我叫出來的聲音跟鴨子相同他才肯放過我。”

“那個時候全村的人都跟著看熱鬧。”

“沒有一個人為我說一句話，包括那個時候我以為是我父母的父母。”

龔悅悅：……

她完全能想象到藍無歌當時的心情。

就她看到的玉米地的那一幕，都讓她很心疼了。

轉頭繼續看著直播裡的夜之歌。

此時的夜之歌都被臺下的人起鬨扔東西了。

龔悅悅想了想皺眉，回頭看向藍無歌：“夜之歌死了？也是你搜到他的靈魂拉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