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沒法善了。
陸茹沫嚇得尖叫,穆青娘強作鎮定,將她護在身後,小聲囑咐,“待會自己找機會逃!”
劉老四目的是她,陸茹沫應當會有機會逃掉。
劉老四劉渠本意是來堵穆青孃的,沒想到她還有個伴兒。他敢對穆青娘動手,卻是不敢動陸茹沫。
劉渠不是真的傻,他吃準了穆青娘無人可依,就是真對她怎麼著了,也沒人給她出頭。之前礙著臉面,又有劉大娘看著,劉渠一直不好下手。
前夜裡衝動那一下,好似無形中打破了他道德的底線。若是得手就罷了,可他非但沒得手,還丟盡了臉面。對穆青娘就多了點愛戀之外的執念。
穆青孃的手放在胸口,考慮要不要用麻醉槍。
製藥室空間裡還備著麻醉槍,可那玩意體積不小,絕對不是衣服裡能藏的下。貿然拿出來,肯定會招懷疑,弄不好就得暴漏空間的秘密。
除非到威脅生命,她決定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劉渠逼近,“你一天天的撅著個屁|股在我面前晃,可不就是在勾|引我,現在我遂了你願,你怎麼還裝起來了?”
一想到穆青娘大哭的那個夜晚,他又覺得氣息不順,嘴巴不饒的說道,“沒事,我不嫌你髒,嘗過我的滋味,你就能忘了之前的男人。”
“胡說八道!”穆青娘氣的漲紅了臉,抄起藥箱,往他頭上砸去。她下手半點沒留情,比上次打的還要重。
只聽嘭的一聲,劉渠面容扭曲,一隻手捂住頭,鮮血從指縫裡流下。穆青娘趁機繞過他,拉著陸茹沫就跑。
“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
劉老四被打了兩次,再不想什麼憐香惜玉了,現在就只想把這個日思夜想的女人扒光了,好好的疼愛一番,才不枉他吃了這麼多苦頭。
“你打的我好疼,現在該你疼我了!”
他從後面抓住了穆青孃的衣襟,稍一用力,呲啦撕開,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頸。嫩白的皮肉明顯刺激到了他,劉渠呼吸粗重了起來,就要再進一步,忽然一道黑影夾雜破風聲疾至。
劉渠慘叫,捂著肩膀倒退了好幾步,仍然剎不住力道,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只見他肩膀上扎著漆黑的長箭,尾部箭羽還在不住抖動。
道路盡頭傳來了嘚嘚的馬蹄聲,四匹駿馬疾馳而來。
劉渠臉上一白,面露懼色。
他不甘心的扯了穆青娘想逃,到時候往苞米地裡一窩,誰能找得到?
可是,他剛表露了出丁點兒意圖,第二支箭立馬就到了。擦著他的褲襠,釘在他雙|腿之間,警示意味十足。
離他們最近的騎手都至少在兩三百米開外,而且還在顛簸的馬背上,就這樣都能精準無誤的射中劉老四雙腿間,這箭法簡直可形容為出神入化。
劉渠立即跟中了定身術似的,呆立當場,不敢再亂動,生怕下一支箭會落到他頭上。
穆青娘緊緊摟著陸茹沫,兩人抱作一團。陸茹沫聲音都帶著哭腔,“師父……”
“沒事,不怕了。有人來了!”會放箭示警,應當是在幫她們。
四匹馬都是良駒,兩三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為首的男人身穿棕色勁裝,一手持韁繩,另隻手捏著弓。他直接縱馬到穆青娘身邊才勒緊韁繩,代步馬匹甩著蹄子停下,揚起大片塵埃。
男人身子微傾,俯身看著她,“我才走了幾天,你就給人欺負的這麼狼狽?”
穆青娘心中亂跳,渾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她怎麼都想不到,救了她的人居然是他!是她死都不想再見的江毓驍,還用這般親暱的語氣,好似他們很熟似的。
穆青娘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緊緊的抿著嘴巴。
“青青,你還鬧脾氣呢?”江毓驍無奈的笑笑,不由分說將她拉上了馬。
他力氣很大,幾乎單手就將她提起來,穆青娘連踢帶打都掙脫不了,怒道,“你放開我!”
她求助的望向陸茹沫,可遞出去的眼神全然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陸茹沫居然眼睛亮晶晶的在她與江毓驍之間徘徊,半點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