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說要和我合作嗎?怎麼不往我這推薦客戶呢?”
面對冬日裡園藝店的冷清,馮春喜無聊地將電話打給了心理醫生李韻知。
“我想法挺好,想透過植物實現對病人的心理治療,可實踐起來,並不太被接受啊,看來還需要時間研究和推廣……”
其實馮春喜並沒有真的指望李韻知能給他的園藝店帶來什麼反季熱銷,他只是想和這傢伙說說話,聊聊自己的心結。最終,兩人約定一起去小木屋來一頓燒烤。
以往晚飯的時候,馮春喜也經常會要上一瓶啤酒,可他從不貪杯。今天,與李韻知這個並不算熟的朋友,馮春喜直接要了兩提啤酒。
“春喜啊,你要是還不痛快,你打我出出氣得了,真別喝了。”
“我也不生氣,我出什麼氣。有一個我不該原諒的女人,但是我發現我內心裡其實已經原諒她了。”
在馮春喜滿是酒氣的語無倫次中,李韻知大概聽明白了馮春喜的意思。
“春喜啊,你都不生氣,幹嘛還要強制自己生氣呢?何況還是自己的媽媽,相信我別再浪費時間了,在你猶豫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別等著後悔再去自責。”李韻知安慰道。
“你不給我講點心理學嗎?”
“你也不是心理疾病,而是人類最真實的情感,我跟你講什麼心理學?”
“說的也是。”
“你啊,其實真不應該找我,而是去找你的解語花。”
“解語花?那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噢?你不是園藝店老闆嗎?還有你不知道的花啊,哈哈哈”
說完,李韻知起身去結賬,然後跟紅姐說,幫忙給馮春喜送家去,自己也喝多了,沒辦法送他啦。
馮春喜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想去追問到底什麼是“解語花”。也想去買單,可惜兩腳已經不聽使喚。
坐在紅姐的車上,馮春喜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是解語花?”
“我的好弟弟,姐哪知道什麼是解語花,姐就知道豬五花。”
看著這個喝得不省人事的馮春喜,紅姐覺得又好笑又心疼。雖然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她對這個弟弟就是很喜歡,而且她總覺得馮春喜不是一般人,好像是天生帶點什麼似的。
回到店裡時,馮春喜的醉意較之前已經淡了一點。盧傾月為他衝了一杯蜂蜜水,喝進胃裡立即舒服許多。
“傾月,你知道什麼是解語花嗎?”
聽到馮春喜這突然發問,盧傾月表情有些不自然。飽讀詩書的她,不僅知道解語花指善解人意的花,比喻善解人意的美女。還知道這是由唐明皇誇獎楊貴妃而來。
現在馮春喜突然這樣問自己,難道是藉著酒勁在向自己表白麼?
“春喜,解語花不是花,是形容一個女人善解人意。”
“女人善解人意?那你就是解語花嘍,你就很善解人意啊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