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冬至,兩人都很有默契的迴避了關於冬至的話題,唐景清更是不曾對季末提起過唐景琳的名字,雖然他們的關係有所改善,但關於雲笙和唐景琳的事情,在一天真相沒有大白的時候,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有同樣的立場。
“景清,你今天是不是要和夫人去祭拜景琳姐。”
原本握著咖啡的手微微晃了晃,唐景清沒有想到季末會這麼正大光明的提到唐景琳的名字,畢竟他以為這是他們都不願意提起的回憶。
“是的。”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景琳姐出事到現在,我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可以嗎?”說完季末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景清的表情,但卻無法從他一臉平靜的神情猜到想法。
“季末,你不適合去。”
“還是……不可以嗎?”
“季末,聽話。”
其實唐景清不想讓季末去的很大原因是不希望季末被他母親傷害,若趙詠華知道季末去看過唐景琳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場面他已經完全可以預料到。他的母親算不上是一個多麼壞的人,但絕不是寬宏大量的人。
雲笙不過是季末的一個堂哥,都被連坐到現在。何況,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季末被他母親用刻薄的語言傷害。
但護著是有前提的,只是讓她在特定的時間避開自己的母親。若同時在場的時候,他未必會照顧她的情緒,這也是為什麼唐景清不希望她去看望唐景琳的原因。
可是季末卻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單純的認為他們家人還是在責怪她和雲笙的。
“我偷偷的去可不可以?以前景琳姐對我和雲笙哥都很好,這麼無動於衷連看也不看她,我覺得有點難受。”
“季末,不許去。”唐景清不願意對季末多解釋什麼,將早餐吃完以後拿起外套向外走去,把季末一人獨自留在別墅中。
唐景清開車到趙詠華的住處,看到謝一楠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景清你來啦。”
“一楠。”
“今天是景琳的祭日,按理說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打算今天和你們一起去看望她。”謝一楠說著臉上還一副沉浸在當年的模樣。
“是啊,一楠也是個有心的孩子,謝謝你還記得我們景琳。”景琳去世的第一年,還有些人經常會想著她,而到現在許多人都忘記了唐景琳的名字了吧,但是她放棄了自己的生命,讓至親的家人始終無法從傷痛中走出。
“都準備好了吧?那我們出發了。”
趙詠華準備了唐景琳生前愛吃的小菜和水果,謝一楠準備了鮮花一同到了唐景琳的墓地。
“我可憐的女兒。”趙詠華想到曾經活潑開朗喜歡黏著她的女兒如今只剩下一張照片靜靜的貼在墓碑上,那種像是挖心的痛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已不在的事實,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媽,不要這樣,景琳不會喜歡看到的。”唐景清將趙詠華摟在懷裡,過去他們三個人相依為命的日子歷歷在目。
“華姨,我也好想她啊。”謝一楠是真的喜歡唐景琳。
唐景琳的身上有種天生自帶光芒的魔法總能照亮身邊的人,可偏偏對自己卻用著最殘忍的方式。
當他們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時,謝一楠眼尖的看到了在不遠處帶著鮮花的季末。
就連季末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走,原本算著時間以為他們應該離開了,才大著膽子偷偷的來看看唐景琳。
可千算萬千還是沒有想到碰面了,即使覺得會場面尷尬季末還是壯著膽子向他們走去。
“夫人,您好。”
“啪!”
季末打完招呼,趙詠華就毫不客氣的一個巴掌朝她臉上甩去。
“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來看我的女兒!”
“夫人,你不要太激動。”
“你給我滾,你和你那植物人哥哥都一樣的骯髒,我趙詠華是做了什麼孽要你這種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