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忙著處理自己的賠償,忙著奔波於鬱成功的案子,在最絕望的時候還緊跟著最絕望的打擊——律師拒絕為他辯護了!且,鬱夏請不到第二個願意為他父親辯護的律師!除了接受法律指定的援助律師以
外別無他法。
“鬱小姐,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求個死緩都很難。”完全沒有幹勁的律師只想快點結束,這種明顯是上面有人要弄死鬱成功的案子,怎麼打都沒有意義,現在不過就是走流程的事情。“求求你,陳律師,請你再想想辦法好不好?能不能看在我父親悔過態度良好的情況上,至少判個無期!”鬱夏已經接近了崩潰!怎麼會這樣!明明先前的律師已經向她保證了,求個無期是可以的!為什麼
一夜之間又全部都變卦了呢!
“那我們就盡力吧,不好意思鬱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現在的申陽城鬱家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實在不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差不多就可以了。
說完,律師不理會鬱夏絕望的請求拿起公文包打算離開。桂嫂躲在廚房裡偷偷的抹著眼淚聽到律師說的話,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怎麼一切就變了,明明先前夏夏和老爺還一臉期待著這場婚禮?為什麼一直都聽老爺話,對夏夏那麼好的葉少爺,一夜之間就變得那
麼翻臉不認人!
“陳律師,你不要走,你聽我說!”鬱夏還想做一些努力,卻被陳律師狠狠的推開。
“夠了,你再求我也沒有用!有這功夫求我,不如想想你父親到底得罪了誰?是誰一定要他死!”說完陳律師不耐煩的推開了鬱夏。
“小姐,小姐,你不要難過,一定還會有辦法的。”桂嫂的話,鬱夏卻聽不進去。
你的父親到底得罪了誰?是誰一定要弄死他?
葉暮塵!是葉暮塵啊!
所以,出事至今從未聯絡過葉暮塵的鬱夏,決定拋棄掉她可笑的自尊心做她最不願做的事情——求他!
……
那是四月的愚人節,鬱夏找到了葉暮塵目前所在的葉家。通報了門衛,理所當然的被拒絕在外,葉暮塵不見她——但沒有關係她等,她會耐心的等,只要他出門,就一定會等到他!
很幸運,鬱夏只是站了三個小時就等到了陪著葉文博坐在勞斯萊斯幻影裡的葉暮塵,她毫不猶豫的伸手攔住了車,眼神直直的看向葉暮塵。
“爺爺,我去處理。”
“快一點,別為雜碎浪費時間。”
隔著玻璃,鬱夏看不清葉文博,確能清晰的感受到投來不屑的視線。
“來這裡找我有事嗎?”還是那個俊美挺拔的男人,卻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那麼的陌生。
“求你放我爸爸一條生路。”
“呵,鬱夏!還真是個生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小公主,讓我放過鬱成功?憑什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葉暮塵努力忽視在看到她那一刻內心的波瀾盪漾。
“求你,放過我爸爸一條生路,求你——看在他對你還算不錯的份上。”
“夠了,鬱夏!”葉暮塵用力的捏著季末的下頷,用著無比冷酷的眼神看著她,完全不留一絲可以討論的餘地。
“不要再出現我面前,對你——我不見得還有多少容忍力。”
他玩夠了所謂王子與公主幸福生活的遊戲,他要讓鬱夏看到什麼才是真實的世界。
說完,他一把推開鬱夏,推離他的身邊,更是推離他的世界。“一定要這麼做嗎?我爸爸是做錯了事,但他活在痛苦內疚中那麼多年,他拼盡全力的彌補自己的過錯,十幾年的付出難道真的不能換一個無期嗎?我不是求你放過他的罪名,我和我父親的的罪,我們也不會逃避,餘生也會繼續活在痛苦內疚之中!可還是厚著臉皮的想來求求你……求求你,別讓我父親死的那麼沒有尊嚴。”她作為女兒沒有辦法看著父親是被執行死刑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即使很困難,
明知希望渺茫,但她還是想著試著求他,求他對他們父女的假戲真做中,也曾被他們感動過哪怕只有一點點。
“所以,你想說鬱成功有罪,不過罪不至死嗎?”
“如果一定要用法律的標準來判斷,他得確罪不至死。”那些放在眼前的罪證,多少的真真假假彼此都清楚。
“這句話,讓他留著到地下對我父親說去吧。”
葉暮塵不再理會她,轉身上了看著勞斯萊斯幻影消失在街頭,鬱夏默默的心中對自己說道,沒關係——只是被拒絕一次!她還是會繼續努力的!
……
所以,鬱夏第二次求葉暮塵,是在一個陰雨天中。
天空飄著磅礴的大雨,她來到葉暮塵的單身公寓,她知道他除了在葉家,大部分的時間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