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被她這突然陰沉下來的臉嚇了一跳,好好的熱鬧氣氛瞬間冷凝下來,不明所以的嚴鐵茗率先問出了他心裡的疑惑。
“這壇酒現在不能喝了,我看看其他的酒怎麼樣,如果不行,那大概只能向薛當家的酒窖抬酒了。”
如果不是她最近在師父的摧殘下,在毒物方面的認知有了突風猛進的進步,又有過人的嗅覺,加之她對鹿骨酒瞭解至深,可能不會這麼快的察覺問題。
真沒想到,她也不過剛來沒多久,這麼快就有人對她按奈不住的出手了,還挑了這麼個時間。
“……這酒怎麼就突然不能喝了?時候還沒到?”
嚴鐵茗顯然不像其他人心思那麼活絡,聽薛淼淼這麼說,眉眼間染上了更深的疑惑,甚至,還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嗯,這鹿血酒現在不能喝,還沒到時候,看來是我錯估了它的時間,讓大家掃興了。”
那人大概也沒想到,她這鹿骨酒用的藥材沒有鹿骨酒那麼名貴和繁多,但也不差,特別是裡面的有些藥對一些毒物會有反應,改變它原有的味道。
不瞭解的人自然察覺不到,可她是誰?她可是薛淼淼——鹿骨酒的釀製者。
“哦,這也沒什麼嘛,雖然有點兒遺憾,但留個懸念下次聚會再揭曉,也挺有意思的。”
嚴鐵茗不在意的擺擺手,輕笑了一聲,又拿起他跟前的鹿血酒輕抿了一口,笑道:“而且今天能喝到這麼特別的鹿血酒,也不算太遺憾嘛。”
“放心,我酒窖裡的酒今天管夠,肯定不讓你們掃興而歸。”
薛林語可不是嚴鐵茗,他聽懂了薛淼淼話中的意思,眼神冷厲了兩分,臉色卻沒有顯露分毫。
“那我可要讓薛淼淼去調酒,她最知道什麼酒是最好的,我今天非要把你酒窖裡所有的好酒喝光。”
見薛林語這麼說,廖海峰反應過來之後也忙打著配合。
“我又不是你,幾壇酒還是捨得的。”
這麼說著,薛林語就叫了幾個下人,幫薛淼淼開封的鹿骨酒搬下去,自己則親自帶著薛淼淼去了酒窖……
“淼淼,到底怎麼回事?”
遠離了人群,薛林語這才開口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有人在裡面放了些慢性毒。”
輕皺著眉頭看了眼薛當家,薛淼淼想了想,沉聲說道:“那人不瞭解鹿骨酒,並不知道我在裡面放了不少的藥材,某些藥材遇到毒物就會產生反應,從而改變了原來的酒香味。”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那人還挺下得去手,直接毀了她帶來的三壇鹿骨酒。
“下毒?”
縱然有心裡準備,但親耳聽到,薛林語心裡還是有些被震撼到。
“這慢性毒不會馬上要人命,甚至,剛開始連不適都感覺不到,但你該知道,既然是毒,就會對身體造成損害,而那個人還挺有意思的,下得毒明顯對女人損害更大,如果長期吞食那種毒,很容易就會造成大出血,輕則氣血兩虧,重則血盡而亡,可謂陰狠至極。”
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狠厲,薛淼淼整個人陰沉沉的。
整桌人裡,也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可見,那目標下黑手的人的目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