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錚已經閃到了一邊,看著陣法裡的老者變成的怪物,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修羅殺陣裡的白色氣芒對於他的傷害並不大,雖然被他避過不少,但還是有很多都劈在了怪物的身上,可讓他無語的是,那些氣芒也只能是在其身上留下一道很淺的傷口,並不能造成有效殺傷。
楚錚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人的狂化狀態本就讓他覺得很神奇,沒想到狂化後還能有這樣強的防禦,要知道,陣法裡的氣芒就算是金剛石,也能切開,結果,對上這怪物的效果卻不那麼明顯。
這就讓人驚訝了,楚錚眼裡露出好奇之色,等滅殺了這頭老者化成的怪物後,一定要好好研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楚錚對於修羅殺陣的殺傷力還是很有信心,至於前面對怪物的防禦沒有辦法攻破,那主要是因為自己倉促之間沒有合適的材料,全都是用石頭代替的,陣法的威力也就是隻發揮出了一成不到,若是用特製的材料來演化殺陣的話,楚錚堅信,哪怕這頭怪物的防禦很強悍,但絕對在陣法裡堅持不到一個回合,就會被絞殺成齏粉。
此時怪物無法衝出修羅殺陣,楚錚也就沒有再更換陣法材料,他也想看看這頭怪物到底能堅持多久,當做是一次實驗來對待了。
差不多過去了半分鐘,怪物的氣勢開始漸漸變弱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狂暴,整個的體型也開始慢慢縮小,那面孔上的駭人野獸特徵慢慢散去,開始恢復老者的樣貌。
楚錚眼睛眯起,他在仔細感應老者的狀態,希冀能從其間發現出他神奇幻化的端倪。
陣法還在運轉,雖然全是由石頭組成,但威力此刻也開始顯現出來,那些氣芒劃到老者身上,開始深可見骨,哪怕老者在竭力的躲閃,但還是給他留下不少接近致命的傷口。
老者的氣息開始快速的萎靡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楚錚看到此等情況,手上微微一擺動,修羅殺陣停止運轉,給老者留了一口氣,還沒有死絕。
“你……你不得好死!”
老者喉嚨裡像是有東西,說話聲音不那麼清晰,但還是死死的盯著楚錚,眼裡的恨意簡直能冒出火星。
楚錚緩緩走到他的眼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臉上露出鄙視之色,淡淡的道:
“結局很明顯,不得好死的是你,因為你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說完,他臉上神色再次變了,因為他透過那股還在老者體內燃燒的道之源形成的火苗,清楚的發現老者體內的臟器都已經被燒光了,就連心臟都已經燒成了結痂,血液也停止了流動,可奇怪的是,老者體內還有一股充滿邪氣的生機,維持著他的神識不至於陷入黑暗。
楚錚陷入沉思,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索性動手翻過了趴著的老者,看到在他的胸口和腹部有幾個大洞,裡面已經沒有血液流出,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破口袋般的四處漏風,也沒有一絲的血液流出,但這個人的思維就是還在,並沒有徹底死去。
楚錚眼裡一動,最後把視線看向了這位老者的頭部,他覺得,問題應該是在這裡面。
這個時候他不會心存仁慈,為了弄清真相必須要使些手段,況且按照常理來說,老者肯定是早已經死透了,目前身體裡的物質,並不是他原本的生命。
嘭!
楚錚抬手敲碎了他的腦袋,因為他感應到的那股邪氣都漸漸開始向這裡匯聚,說明源頭就出在老者腦海中。
呼!
一股黑氣蓬勃而出,老者的腦袋裡哪裡還是什麼正常人的一樣,裡面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大腦和血液之類的東西,整個就是一個空的!
而那股黑色煙氣像是有靈性一般,從老者腦袋裡冒出來後,直接帶著一股若隱若無的淒厲尖叫衝向楚錚的眉心,欲要借體再生。
楚錚自然不會給它這樣的機會,冷哼一聲,雙手捏了個寶瓶印法,直接就把這股黑氣禁錮在了手心裡。
這股黑氣擴散開顯得很多,真的被楚錚捏到手裡後,卻是隻有一顆龍眼那般大,黑的瘮人,透著邪惡的氣息,不斷的顫動,要逃離開楚錚的掌握。
楚錚不再去管老者的屍體,因為真正的根源已經被他抓到了手裡,這才是剛剛老者能暴起變幻的根本所在,可是,這到底是什麼物質呢?
楚錚百思不得其解,端詳著手裡凝聚成珠子般大小的黑氣,在腦海找尋他之前的記憶,但都沒有對上號,看不出這是什麼物質或是奇術形成的。
他開始嘗試用靈力包裹這團黑氣,試圖看能不能分解出一絲,想要弄明白它的原理。
就在他靈氣覆蓋上黑氣時,這團黑氣裡面猛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像是有一個受盡折磨的靈魂發出的一樣,帶著無盡的恐懼與哀嚎。
楚錚眉頭猛的皺起,這是……!
透過靈氣的感應,他漸漸想到了一種流傳在上古時期的秘法,種魂術!
這種秘術在上古時期流傳過一段時間,因為太慘無人道,後來被各大正派人士所不容,最後忍無可忍之下,群起而攻之,那個掌握此法的門派便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此法也再也沒有出現,漸漸的人們就淡忘了這件事。
那個時候的楚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了詛咒,無法突破修煉下去,他翻閱了師門的一些孤本及前賢隨筆,才看到了這段往事,當時也沒有太往心裡去,只是感慨前人為了修行,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創出了無數的路,但基本上都沒有走到盡頭,有的是前路已斷,根本走不通,有的則是受人詬病,難以延續。
而種魂術就屬於後者,是在人們的討伐中消失的,不過楚錚對於那位創出這種方法的奇人還是有些興趣,想知道他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
不過一切都掩埋在無盡歲月中,對於那個門派,以及那個奇人,後世都很忌憚,很少會留下記載,早就不可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