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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心思各藏

唐氏又道:“你姑姑如今雖已不再,可還有你祖父祖母,還有你父親和小叔,他們哪能讓她在這裡受了什麼委屈。”

凌月垂首:“那依照孃親的意思,您是想……撮合五妹妹和大哥嗎?”

唐氏輕輕點頭:“我是有這個打算,如果咱們有了宋以歌,又何愁你父親不肯正眼瞧瞧你們兄妹二人,明明你們要比那個小賤蹄子優秀多了。”

“不過,今兒母親,卻讓她排進了你們姐妹之中,我如今倒是有些拿捏不準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前屋的丫鬟將簾子捲起:“老爺,您回來了。”

接著,凌萊的聲音響起。

唐氏低頭苦笑,嘴角邊帶出了幾分嘲諷,凌月有些見不得她這樣,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母親,您往常不是最盼望著父親回來嗎?如今父親回來了,您怎麼不過去?”

唐氏反手握住凌月:“你還小,不懂。”

說話間,凌萊已經繞進了內屋,瞧著凌月也在此,愣了下,才道:“如今天色不算早,你怎麼還在你母親的屋中?”

凌月福身:“女兒剛與母親從祖母那用膳回來。”

聽著凌月這麼一提,凌萊這才想起了回屋的正事,他低頭理了理袖子說道:“以歌可曾回來了?”

唐氏道:“回來了,如今在母親的公主府住下了。”

凌萊含含糊糊的應了聲後,又道:“明兒你請以歌過府來說說話,將凌拭也喊回來,在準備些好菜,我明兒也回來用膳。”

唐氏道:“明兒以歌已經答應去二弟妹那兒,不如後日再請吧。”

凌萊略微一想,倒也沒有強求:“也可,多一日,你也可以多多準備些,千萬別怠慢了以歌,不過這也算是家宴,別太誇張,尺度你自個拿捏好就是。”

說完,凌萊一拂袖子剛準備離開,就被凌月給扯住:“夜深了,爹爹和孃親儘早歇息吧,女兒先告退了。”

凌萊身子一僵,進退兩難。

雖說他有時候的確是混賬了些,可在幾個子女的面前,也還算是一個好父親,如果今兒他拂了她的好意,一走了之,只怕日後修復起來有些難;可如果不走,那他豈不是失信於人?

凌萊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唐氏。

可唐氏一直垂著頭,凌萊頓時心中有些氣悶,他只能笑著將凌月的手他的衣袖上拂開:“時辰不早,你先回去歇息吧。”

被凌萊拂掉的手指,微微朝裡蜷著,凌月沒在說什麼,只是低頭福身:“女兒知道。”

快步出了屋,寒風倏然迎著正面刮來。

凌月前些日子也生了一場大病,如今也正是身子最孱弱的時候,被風這麼一吹,倒是有些受不住,當即便咳了幾聲,掩住了口鼻。

她的貼身丫鬟極快的上前,將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眉眼間帶了些許的埋怨:“姑娘又是何苦來遭這個罪?”

凌月攏了攏衣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我如何能就此放過。”

丫鬟不解:“姑娘如今說話是越發深奧了。”

凌月深吸了一口氣:“你不需要懂,只需要明白,這個地方很快就會變一個樣。”

她抬眼看著,夜色正森涼。

等著清早給平陽長公主請了安之後,宋以歌便被接到了二房的院中。

二房人多,凌橋和季氏的子女一共有三人,再加上兩名庶子,一共是五人。

季氏引著她一一見過之後,就將兩名庶子給打發下去,獨留下了她的三名子女,凌蘇和凌瑜她是昨兒就見過的,還有一人,便是凌府的三公子凌遐。

凌遐的面容大概是隨了父親,生的有些粗獷,不過性子卻是兩人都不像,不走那坦蕩蕩的仕途,非要獨身一人往軍營中闖。

如今,正在禁衛軍中任職。

也算是,天子近臣。

宋以歌福身:“以歌見過三表哥。”

自從進了禁衛軍中,凌遐身邊清一色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就算平日說一些葷段子,那也是紙上談兵,可不曾操練過,如今突然見著自個嬌嬌軟軟的表妹,日後還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未婚妻的人,這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害羞和不自在。

說話時,也不免帶上了幾分吞吐。

在不曾見過宋以歌之前,凌遐從不曾去想過自己日後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可見了她了之後,倒是對未來多了幾分期許。

連帶著看向宋以歌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