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說?”謝景初將眉頭死死地擰巴著。
宋以墨道:“若她不問,我自然是不會說的,若她問了,我也絕不會隱瞞分毫。”
“宋以墨。”謝景初目光兇狠的瞪他,“你瘋了吧!”
“那你就當我是瘋了吧。”
宋以歌同安樂攜手並肩走進去的時候,就瞧見謝景初看向宋以墨的那個目光就像是再看仇人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走過去,擋住了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謝景初見著有外人在,變稍微收斂了些自己的脾性:“安樂郡主。”
“謝侯爺。”安樂冷漠的頷首示意後,便找了一處位置坐下,與幾人之間都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但目光絕對是隻流轉在宋以歌一人身上。
宋以墨見著宋以歌,頓時就放緩了語氣:“今兒想著過來了?”
“我有些事想問問兄長。”宋以歌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宋以墨見狀頷首,心頭也如明鏡似的,他目光不冷不淡的從安樂的身上掠過後,才道:“嗯,你說便是。”
“我知,子瑕走後雖不曾與我有書信往來,可與兄長之間,應該是有的吧。”宋以歌說道,“如今還請兄長告知,子瑕的下落。”
“你要做什麼?”心頭雖是有了預感,可真的當他聽見這話時,心頭卻還是避免不了有幾分悵然若失。
“我要去找他。”宋以歌坦蕩道,“我與他離別了這般久,我想見他。”
宋以墨手指微動,指尖已經夾起了被他擱在案上的信,謝景初見此,冷哼一聲頓時便臉色極差的拂袖而去。許是這一聲給宋以歌提了醒,她低頭,正恰就見著了宋以墨手上的那封信。
她伸手接過另一處:“兄長,這便是子瑕近來的近況嗎?”
宋以墨一時有些支吾。
安樂在一旁見著,心頭也有了數,她幾步上前,想要將信從他們手中拿走,卻發現宋以歌竟然用了力道,一時之間她竟然也無可奈何。
她訕訕的看向宋以墨,眨眼。
宋以墨神色低沉的搖頭後,指尖一鬆,那封信便被宋以歌給抽了去。
安樂不放心的探頭過去瞧,一眼晃過去,也只瞧見信中依稀有這麼一句——
初七,深夜,傅將軍率兵伏擊,天明,未歸。
後遣人探查,懸崖之巔,屍橫遍地,未見傅將軍屍首,疑落入懸崖,生死不知。
安樂心驚,側臉瞧著宋以歌的臉色愈加蒼白,她忙不迭的伸手扶住了她:“生死不知,就說明他可能還活著。”
“落入懸崖還能生死不知?”譏諷的笑聲從身後的門口傳來,安樂抬眼怒視,就見剛才那人折而復返,正倚在門框上冷笑,“我怕已是粉身碎骨了吧。”
宋以歌並未動怒,甚至是比她自個想象的還要平靜。
那人答應過她,要回來陪她的,怎麼可能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