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在戰王府待了七天。
在小傢伙的監督下,暮珩每日都記得塗藥膏,一日塗三次。
他常年戴著面具,除了他自己和糯寶,沒人發現他的變化。
就這樣過了七日後,當暮珩再次揭開面具的時候。
覆蓋在他臉上那些猙獰醜陋的疤痕,全都變淡了。
若不是還留下一點淺白色的痕跡,仍誰也看不出,他的臉當初被燒燬過。
“這是……”暮珩的神色難掩震驚。
此刻他臉上的疤痕已經很淡了,完全看不出來之前面容燒燬過那麼嚴重。
“糯寶,你這藥膏究竟是怎麼來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暮珩也不敢相信,小傢伙拿來的藥膏居然有那麼神奇的功效。
暮珩自然不信糯寶的說辭。
太醫院不可能研究出這麼神奇的完顏膏。
若非如此,這麼多年來他臉上的疤痕早就祛除了。
“是,是……”
糯寶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是爹爹給我的。”
小傢伙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暮珩自然是不信。
皇兄手上若是有完顏膏這種東西,應該早就給了他,而不是交給糯寶。
但既然糯寶不願意說,暮珩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皇叔,你的臉好了,以後就不用再戴面具啦。”
糯寶激動得小臉紅撲撲,眼睛亮晶晶的。
看起來比暮珩還要激動。
“嗯。”暮珩眉梢也不禁染上笑意。
“是啊,多謝糯寶,都是糯寶的功勞。”
小傢伙聞言,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
暮珩臉上的疤痕去除之後,終於恢復了他本來的面容。
糯寶忍不住盯著他看了半天,像個小花痴一樣,嘿嘿笑著說:
“皇叔,你長得真好看,跟爹爹一樣好看。”
戰王和暴君雖然是兄弟,長得卻一點也不像。
暮珩隨了他的母親,長得頗有些精緻,卻一點都不顯得陰柔。
尤其是卸下一身盔甲的時候,退去身上那股肅殺氣息,身著一襲白衣,墨髮披散,垂眸淺笑時。
就像個清風朗月的翩翩公子,任誰也想不到,他是赫赫有名的戰王。
“王爺,王……”
岑風正巧有事來尋他,一進門瞬間就傻眼了。
“你是……”他瞪大了雙眼,差點沒有認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戰王。
“王爺?”
岑風又驚又喜,盯著暮珩的臉看了半天,語氣激動地問:“王爺,你的臉好了?”
身為暮珩的心腹,跟隨他多年,岑風自然見識過他面具下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