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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這位便是你們的王妃

風沙裹挾著冷氣從他們的身側吹過,將士訓練的聲音一一的充斥著整片營地,遠處是被血色浸染的流雲,層疊著像他們這兒行進。

朱辭鏡心下雖是奇怪陌鎖離為什麼會這樣同他們說,但也點頭應了。倒是沈北行迷糊的撓了撓頭,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們告訴王爺,王妃在哪?難道王爺他都不擔心王妃嗎?”

“雖說雲州現在稱得上一座空城,可王妃怎麼說也是一介女流之輩,放任她一人在哪,怕是不太好吧。”

陌鎖離冷聲道:“她還用不著你們來憂心,記住我的話便是。”

瞧著陌鎖離隱約帶了些怒氣,三人也不敢再出聲詢問,應了句後,便跟在他的身後,一同去了姬以羨的營帳。

等著他們將事情交代完後出來,已是月上中天。

夜色闌珊,營地中點燃了篝火,他們一行人出來時,正好與傅燕然給遇了一個正著,他被人推著坐在輪椅上,見著他們溫煦的笑了笑:“你們也來了,如今還早,不如我們去小酌幾杯?”

有了傅燕然的提議,幾人也是心癢難忍,便隨著一同去了,唯有陌鎖離因軍務繁忙,推拒了傅燕然的請求,將人交到傅燕然身邊後,便獨自轉身走了。

傅燕然笑著看向陌鎖離的背影:“你說說,咱們的這位傅將軍,怎麼還是這般不解風情。”

“既然他不去,那就咱們幾個吧,至於裡面的那位,算了,那更是個不解風情的主。”傅燕然搖頭晃腦的說完之後,就將他們引到了篝火邊,又讓下屬端了好幾壇酒上來。

傅燕然本以為他們答應同他喝酒,想來酒量是不錯的,誰知道一罈酒下去,朱辭鏡和沈北宴直接就醉倒了,就還剩一個沈北行正絮絮叨叨的拉著他的袖子說著,這一路的見聞。

聽著傅燕然頭疼,直想,他還不如去找姬以羨喝酒了。

最起碼那人喝醉之後,並不會像這人一般,像個話癆似的。

就在傅燕然盤算著,要如何將人從他的身上弄下來的時候,就聽沈北行口風一改,說起了另一件事:“傅三公子,你說為什麼,陌將軍聽說姜嬛的訊息,臉色就變了。”

一聽這話,傅燕然頓時就將笑得彎彎的眉眼,一下子就眯了起來,他側了頭,輕聲誘哄道:“北行,你剛剛說什麼?姜嬛?”

沈北行如今是毫無防備之心,還將陌鎖離的先前的警告如數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揪著傅燕然的衣袖,嘟囔了一句之後,又道:“是啊,姜嬛,我好久都沒見著那個小丫頭了,不過這次見到還挺意外的,那小丫頭長得還真好看。”

“你見著了?”傅燕然神色頓時就嚴肅了起來,“你見著姜嬛那個丫頭了?”

“是啊,可陌將軍不讓我們同王爺說。”沈北行狐疑的問道,“為什麼?”

傅燕然繼續溫聲哄道:“那你同我說說,你是在哪見著姜嬛的?同誰在一起?”

沈北行也不疑有他:“在雲州,身邊就跟了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像她護衛一類的,不過她不是在養病嗎?怎麼會出現在雲州?”

“雲州。”傅燕然喃喃自語。

沈北行沒有聽清,正想撐著身子湊上前聽個仔細時,卻被傅燕然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他低頭彈了彈袖子上的褶皺,起了身,對著身後的下屬說道:“你去鐵騎中調些人手來,隨我去雲州走一趟,還有他們,用繩子給我捆著,一併帶去雲州。”

“是。”

“姑娘。”沽酒敲門而進,沈梨正好將頭髮絞乾,重新用髮帶束了起來。

其實發尾尖還有些溼漉漉的,正往下流著水珠,將她身後的衣衫全都濡溼。沽酒見了,從一旁拿過乾淨的汗巾,正要過去替她在擦擦髮尾時,那人卻猝不及防的轉身,面色沉冷的瞧他:“如何?”

沽酒也大致知道自己這動作逾越了些,他往後退了一步,將汗巾擱在一旁:“回姑娘,屬下們將雲州城都快翻遍了,依舊便無所獲,只找到了小公子的玉佩,掉在一處地窖之中。”

說著,他便將自己找到了那枚玉佩呈了上去。

沈梨用手指勾住,擱到了掌心中。她細細的摩挲著玉佩中的紋路,紋路中還隱約能瞧見些凝固的血漬,就像是與玉佩渾然一體。

見著沈梨的臉色越來越差,沽酒當機立斷的立馬跪下,“屬下猜想,小公子大概已經被人給帶走了。”

“他們還真是欺人太甚。”沈梨語氣冷淡將玉佩用手帕擦拭了一遍之後,就與自己的玉佩一起,系在了腰間,“你們能追查是誰將人帶走了嗎?”

“屬下找到玉佩的那一處,不但人去樓空,而且在地窖外,我們還發現了許多具屍體,有些已經腐爛了,卻不曾有人收斂。”

沈梨神色淡漠的點點頭:“那我也過去瞧瞧吧。”

只是她這才剛下了樓,就在大堂中瞧見了三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三人呈鼎足之勢站在大堂內,聽見樓上傳來的腳步聲後,便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去,見著她,倒也拱了拱手,權當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