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門鈴聲響起,正呆的邵傾心突然緊張,她小心的走向門前。
外賣到了,外賣,外賣。外賣員無奈的喊了三下,這個客人的要求真是奇特,備註一定要喊三聲,讓他懷疑是不是什麼在逃嫌犯。
邵傾心貼著門,確定喊過後才放下心,把門開了一個小空隙,外賣員看不見人的臉,只有一隻手伸出來,他連忙把手中的餐飲遞給她,他越肯定自己的猜想,還是快走為妙。
兩道門全部反鎖,邵傾心拿著飯坐到沙上,開啟電視,小口小口扒拉著烤肉飯,依舊味同嚼蠟。
時間過去了兩天,她還沒有得到一點訊息,打電話問閆遠,得到的回覆也都是不要著急,她怎麼可能不著急!雖然知道他安排的住處會很安全,但心裡的緊張感每時每刻都在縈繞,不敢出門,所有活動範圍都只在這一百平方米的屋子內。
實在吃不下,她把飯盒丟進了垃圾桶,起身走到陽臺處,她養的綠蘿死了,這個植物以好養著稱,本想著房間可以有些朝氣,現在最後一抹綠色也變成枯黃。
就像她的人生,本該有無限的年華,現在卻變成人老珠黃,怒上心頭,她捧過花盆使勁摔到地上,伴著巨響陶瓷盆破碎,泥土撒滿地,枯黃的枝葉躺在地板上,沒有一絲掙扎。
她更氣,用腳不停的踩上枝葉,你為什麼不知道反抗,不知道生存,你為什麼會死?你怎麼...嗚...緩緩蹲下身掩面哭泣,你不該這樣的,不該躲在這,困在這裡。無助的呢喃。
哭的頭昏腦漲,眼睛乾澀,她才擦乾眼淚,呆愣的看著地上的殘渣,獨自掃乾淨。
接到閆遠的簡訊她馬上拿起手機,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看新聞。
但還不等她翻手機就有推薦,齊文企業遭受重大危機。她迫不及待的點開。
她看到這條新聞後才明白他說的彆著急是什麼意思,雖然她不知道其中有什麼隱情,但大概情景她可以猜測出來,那個無名企業一定閆遠佈置的。
不得不感嘆閆遠的強大,她知道吳鑫碩對於工作是萬分謹慎,她曾經想打聽一些他工作上的事,都會被他現。
現在他自顧不暇,你可以放心了。閆遠估摸她看完了,又傳來一條簡訊。
嗯,謝謝。她笑著回覆。
這樣看來她終於可以出門了,她還是在笑,是心酸,也是解脫。
她拍了厚厚的粉來掩飾自己紅腫的眼睛才出門,第一步就是去往最繁華的中心街,也是平常吳鑫碩最不允許她去的地方,他不讓她接觸太多人,她相處的每一個朋友都要由他稽核。
現在想來也是可悲,她這幾年下來,竟然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她這才明白,吳鑫碩是多麼的可怕,他在阻斷她的往來,他將自己一點一點的吞噬進他的身體。
買了青睞已久的華麗衣服,吃了早就想吃的美食,這才是她要的生活,無拘無束。
回家時滿載而歸,喜悅感油然而生,站在樓道時看見家門有一個身影站在那,她的笑容逐漸凝固,變為冷臉上前。
趙欽風站在她面前,看見邵傾心拎著滿滿的物品,整個人都散著愉悅時他覺得等再久都是值得的。他軟磨硬泡下總算從閆遠那打聽到邵傾心的住所,立馬趕來,卻撲了空,不死心的等待,果然她還是回來了。
他趕快上前,打算接過邵傾心的東西,我來幫你。
邵傾心躲開,不用。側身就要略過他,手腕被扼住,她皺著眉回頭看,眼中充滿了憎惡,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放開我。
趙欽風慌亂的鬆手,看她要走又抓住。
你有完沒完!她惱怒的將東西都丟到地上,無視他錯愕的表情,你很驚訝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再是你心裡我原來的模樣了?,趙欽風挪嘴唇,沒出聲。
我記得我當時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是吳赫的好兄弟,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他。她說道吳赫有些哽咽。
傾心,我可以代替他來照顧你。趙欽風連忙說。
邵傾心露出鄙夷的神情,沒有人代替的了他,更何況是你。凌厲的樣子刺痛了他。她看到他受傷的神情,但還是接著說: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沒看到我寧願嫁給那樣的人渣都沒選擇你嗎?
還有,照顧我?呵,你用什麼身份來照顧我,我現在還沒有離婚,你想當第三者?她的話充滿了羞辱,趙欽風眼睛瞪大,傾心,你怎麼能這樣說?
她更加咄咄逼人,我怎麼不能,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哦!除非你真的願意當備胎。她說完就把東西拿起來堅定的走向家門。
趙欽風站在原地,現在的邵傾心太偏激了,如果她需要冷靜,他也成全。好,我暫時會離你遠遠的。
腳步聲遠離,邵傾心一直吊著的肌肉才放鬆下來,鑰匙怎麼都插不進鑰匙孔裡,手哆嗦的不像話,她沉下氣來,把門開啟。
東西堆在門內,她貼著門坐下,她不敢注視趙欽風的眼睛,那雙眼睛有她承擔不了的深情,她必須把他趕跑,不要喜歡自己了,這個破碎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