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無情的拍打在邢菲的身上,她頭髮垂下,撐起身要站起。
閆遠看到,腳剛要邁步,不遠處的車上跑下來一個男人,他止住動作,冷眼看著。
他差點忘了,邢菲從來不缺男人愛護,不用他來關心。
同事撐傘走來,幫忙扶起邢菲,邢菲站起身道謝,跟著他走向車的方向。
全程沒有回頭,她是不想去看,怕看見閆遠眼中的嘲諷。
上了車,車上的暖氣從腳下蔓延,邢菲看了眼車外,已經沒了人,他們也走了。
她感謝著大家的關心,回到酒店洗個熱水澡後就鑽進被窩,呆呆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
只要一個人待著她就更難過,總會想起他的身影。
他的懷抱太溫暖,他的親吻太深邃,他的一切都讓她不捨。
她當初就該直接說清楚,但她知道,他們都太敏感,就算這件事過去,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問題出現。
腦袋昏沉,最終還是睡著。
第二天她根本睜不開眼,腦袋像灌了鉛一般,沉的她無法動彈。
經過昨天的淋雨,她知道感冒加劇,嗓子腫痛,咽口水都會疼。
所幸今天之後就結束在外地的工作,大家約好在當地好好玩。
邢菲費力的拿起手機給同行夥伴發了微信,解釋自己今天難受不出去了。
得到回應後又睡過去。
再醒來天色又暗下,邢菲感覺自己身上滾燙,但還是覺得冷。
被子裹緊也不夠,她在被子裡蜷縮。
這天夜裡反覆的因為腦袋疼痛而醒來,她連起床拿藥的力氣都沒有。
打了前臺電話,派人送些藥來。
沒多久就有敲門聲,她硬撐著,拖著身體去開門。
開啟門卻愣在原地,眼睛也睜大。
閆遠站在門外,見她一直不說話側身走進屋,邢菲回過神來把門關上。
仍然站在門口處沒有動,“你…”嗓子疼痛,聲音更是沙啞,發不出聲音。
她這才發覺,自己好像確實很嚴重。
閆遠走進屋,將手中的藥放到桌上,轉身看她。
“我來只是順路,不要以為我專門來送藥的。”他開口。
邢菲低下頭苦笑,她早就已經不敢多想了。
“明天就會回江城,需要派給你個任務。”閆遠說到來的目的。
邢菲只能疑惑的看他。
閆遠說:“齊文企業也要釋出新遊,我要你潛入去打探訊息。”
“可我…”她僅僅發出這兩個音節,為什麼是自己?他難道沒看見自己的狀態嗎?
“你不是和齊昊廷關係不一般嗎,應該很容易得到訊息。”他說完這句就走向門口,看著緊閉的門,嘲笑著說:“門關的很快,是怕我走嗎?”
邢菲看著他,等待他出去。
“你最好不要耽誤明天的程序,如果起不來,我不介意親自來抬你。”帥氣的臉龐浮上譏諷的笑意。
丟下這句話他就開門離開,邢菲憤怒的拿起桌上的藥砸去。
在門上發出輕微的撞擊聲,遠遠不抵閆遠摔門聲大。
邢菲胸口起伏很大,直到平復心情才走過去,蹲下身撿起散落的藥。
接杯水,把藥放在手心仰頭吞入。
艱難的嚥下,感受到水順著食道滑下。